季隶铭的目光略过叶拙,在叶拙平静看回来的时候又轻轻躲开。
“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吗?”季隶铭看了看手表,“我是凌晨一点的飞机回s市,在这之前在a市都是自由的。”
对于他这种受限的自由,历文不屑一顾。
但是季隶铭的酒,他一定要拿下。
历文悄悄问叶拙,“晚上一起?”他比了三根手指捻住拇指,一个“ok”的手势就出现在叶拙眼睛下面。
叶拙抿唇,想了想,还是点头。
“但是……”季隶铭这种人会出现在烧烤店里吗?
转念一想,历文应该不会这样安排,就又把话放了回肚子。
历文和季隶铭对视一眼,轻轻挑眉后又拍了拍叶拙的肩膀。
“小朋友不能总和我这种老人家混在一起,你得多和同龄人接触——不过季老板也是,年纪轻轻,派头看上去和我爸似的。你们俩心智加起来都有八十岁,一点激情都没有。”历文嫌弃地摆摆手,“年轻人,要有活力,就是那种挑战天地的活力!”
他试图跳起来比划两下,最终以捂着腰“哎呦”两声结束。
“……我是真老了。”
历文扶着腰,一秒认怂的样子引得叶拙哭笑不得。
季隶铭:“厉老师和叶拙的关系……很好啊。”
“那当然啊。”提到这个,历文就想要点根,烟吞云吐雾一番。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三十岁当‘爹’,也算是人生追上同龄人的进度了。”
说到这里,历文又暗自骂了一句。
养孩子这种事情太晦气。
养得好,是叶拙这种不用人操心的乖孩子。
养得不好,就是他妈的白眼狼!
历文:“我再找个地方抽一根,叶子你替我顶住。”
他亲昵地拍了拍叶拙的后背,余光看到某个气势汹汹朝他冲过来的人影之后,脸色立刻变了。
“他妈的,该死的狗崽子又来了,我先走了。叶拙你也躲躲,我们晚上电话联系啊!”
眼看追过来的青年越来越近,历文一溜烟就跑了。
很明显,那个青年发现自己的目标不见了,也跟着历文跳转方向。
叶拙急着追过去,却发现历文踩着拖鞋,已经跑没了踪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历文总教叶拙对待感情要快刀斩乱麻,到了自己身上就也开始拖泥带水——
不过也不怪他,陈松柏实在难缠,用历文的话说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季隶铭问:“陈松柏会找你麻烦吗?”
叶拙摇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