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刚那条龙没看出来,这完整凤凰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了。”
金海有些慌乱,善水则摆手沉声道:“别自乱阵脚,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干什么!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龙一凤,在祁禹秋几人后退几步之后,身上突然窜出火苗,火苗迅速燃起来,将两个纸扎包在火中,几秒钟便烧成了灰。
这么大纸扎,就算是有风助燃也不可能烧这么快,这下子不光是围观人,陈延钰和陈铜都有些惊讶了。
龙和凤被烧成灰后,在场人似乎听到一低一高两声长啸,紧接着纸灰无风而动,从地上飘起来汇成两道线,缠绕着打了个旋儿,飘向石台。
善水手里捏着符,在两道纸灰飘到附近时,便眼神一厉,扬手将符打了过去。
“呦,您老这是干什么呢?”可惜他符没沾上那两条纸灰,便被祁禹秋一手拦了下来,祁禹秋抓着那两张符,笑眯眯塞进他手里,“你放心,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没做亏心事,我保证他们不会出事,道长您就安安静静看着吧。”
善水气得脸上肉都抖了几下,狠狠瞪着祁禹秋:“小子,你等着!”
“我等着呢,道长。”祁禹秋眼神发冷。
两道纸灰晃悠悠落到山洞前石台上,在上满晃了几下,渐渐拼成了一个人形。
站在石台旁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手指颤抖指着它对后面人道:“这、这真是神了!”
金海和他儿子金延顺踉跄着后退,脸色煞白。
一个女人身影渐渐在石台上浮现,她头垂着,一只手姿势诡异搭在石台边缘,不停地挣扎扭动,却像是被束缚着一样,动弹不得。
“啊!鬼啊!”终于有人大喊一声,开始慌乱起来,后方人想要上前看热闹,前方人一心后退要躲开,现场顿时慌乱起来。
“大家冷静,这只是一道残影罢了,不会伤害到大家。这就……和你们平时用投影仪差不多一个原理。”祁禹秋大声喊道。
投影仪?神特么投影仪,谁家投影仪能投出3d效果?
没人听祁禹秋胡扯,挤到前面看见石台人也迅速加入了逃亡大军中。
祁禹秋无奈,关键是这些人逃他也逃不掉啊!
石台上人影渐渐站起来,这下子在场人除了眼睛有毛病,全都能看到她了。
而往外挤人只感觉到一阵阴凉风在自己身边吹起,整个人便软下来,再动不了。
有胆小人原地晕了过去,剩下则瑟瑟发抖紧闭着眼,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埋进地里。
刚刚还义愤填膺那群老者,则惶恐想要起身离开,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我、我死冤啊!”粗噶声音从人影嘴里响起,那些纸灰渐渐脱落,露出里面人。
不,已经不算是人了。
她全身布满了整齐伤口,每一道都是同样长度,从额头一直延续道领子里,露出手臂和脚腕也全是伤。
除此之外,她眼睛处是两个黑洞,两行黑褐色泪从黑洞中流出来。
金海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头往后爬,他儿子和孙子早就躲进了人群中。
陈延钰忍着惊惧走上前,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陷害我爷爷!”
那女人微微转头,两个空洞眼睛朝向陈延钰,然后身体剧烈抖了一下,声音哀哀道:“陈锋,我、我被逼,我不说你爷爷玷污我,他们就打我骂我,还要把我卖了。”
陈锋是陈随云儿子,陈延钰爸爸。
女人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胡九河没有说谎,金海和那些老家伙,骗了他们二十多年!
“我说了,可是他们还不放过我,他们杀了我,把我血全都放了!”女人声音越来越凄厉,“他们怕陈老爷报复,用我血画了大阵,把陈老爷子一家子埋在这里。我听到老道士话了,这大阵是借运用,用冤死鬼当阵眼,就能抽整个清溪镇运势!”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们去死!”女人离开石台,没有冲向人群中,而是一头扎进了山洞里。
所有人都一愣,心里送了一口气,连金海都手臂一松,深呼着气趴在了地上。只有善水,踉跄着走到一边,手颤抖着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