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斜眼看着他动作,嗤笑。
“这,金家原来是抽了我清溪镇运势!”
“真是一群畜生,胡老说得对,这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狗东西。”
“太恶毒了,害死了人家一家子,还要把人关在这里给他们当阵眼!”
“恶心,我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东西!”
没了生命危险,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陈延钰在得知自己亲人被埋在山洞里后,便祈求看向祁禹秋,祁禹秋将包袱递给他,包袱一角系着一颗铃铛,正是上次处理那个傀儡师时捡来。
“去吧。”祁禹秋道。
陈铜扶着陈延钰冲向山洞,胡九河也颤颤悠悠站起来,往山洞中走去。
在他们进去后不久,一阵阴风从山洞中吹出来,比刚刚更阴冷更凛冽,在灯光照耀下,甚至可以看到隐隐黑色。
风分成几股,分别吹向金海一行人和善水道人,那些人一被风碰到便哀嚎起来,一个个翻倒在地上不停打滚,撕扯着自己衣服哭喊。
“热,好热,好疼啊!”
“救命,救命啊着火啦!”
“水,快给我水,好疼,我头发,我头皮烧化了!”
陈延钰双眼红肿从山东中走出来,怀里抱着几根包袱裹着骨头。
他冷眼看着痛不欲生众人,没有言语,朝另一座山头走去。
路过祁禹秋时,陈延钰低声问他:“我爸妈他们……是不是没有了?”
刚刚他进去时候,亲眼看着那个女人“身体”散开,消失在空气中。那他父母呢?被当做阵眼二十年,会不会也像那个女人一样,用最后力量报了仇便消失不见?
祁禹秋听懂了他话,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把他们带回你们家。”
地上老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但是身上没有伤口,他们仍然活着,还会一直活下去,直到寿终,只不过,活着每一天都要遭受着被大火活活烧死前剧痛。
至于金海一家,祁禹秋冷眼看去,他们借了太多运,如今一朝楼塌,那些透支运气会慢慢反噬,能活几天就看他们自己撑得住几天了。
不过顺风顺水惯了,吃口饭都能噎死日子,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大师,大师救命啊,我把钱全给你,救我!”金海撕挠这身上衣服,朝善水道人大喊。
可惜了老道士自顾不暇,掏出了自己包里所有法器,却仍然挡不住从身体里冒出来疼痛。
他勉力不让自己倒在地上打滚,吼道:“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朋友马上就来,这个小子是邪魔外道,帮厉鬼伤人,我们玄学界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祁禹秋嘶了一声,眯眼道:“你这老东西还挺会颠倒黑白啊。”
“小子,我们玄学中人与厉鬼势不两立,你不但阻止我镇压他们,还放他们出来伤害无辜之人,你就等着接受玄学协会惩罚吧!”善水表情狰狞,语气狠厉,甚至比刚刚多了几分底气。
善水话让遭受火刑众人精神一振,死死咬着牙期盼看向通往山下石阶。
然后,扎着高马尾,穿着一身运动衣女孩跑上来,手里提着一把剑。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些木讷中年男人。
“师叔,我在这里,这里有人操纵厉鬼伤人,快来救我啊!”善水眼睛一亮,激动眼睛都红了,朝女孩大喊道。
祁禹秋眯眼看起,呵,还是个熟人,这可不就是去看玉清泉时,在墓园门口遇到那个神经病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