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娇娇醒来,太阳已经偏西,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木色地板上,将地面染成了金黄色。
小莲手脚利索的将陈娇娇的黑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根翠绿的簪子,整个妆容就收拾妥当了。
李二柱等到屋里叫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你说有人跟着你?”
“是夫人,人现在还守在门外。”
“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二柱早将那人的面貌和衣着打扮都记在了心上。
“穿着深紫色长袍,脚上蹬着双黑色的皮靴,外貌很是普通。”
看穿着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临平他们唯一的仇家就是齐家了。
派人来盯着他们,是昨晚的事自己留下了什么把柄吗?
“齐家有报官吗?”
“齐家昨天的热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今日客栈里的住客都在讨论这件事。早饭后齐家的人去临平县衙报了官,一是家中的妾室与人私奔,二是,这位小妾卷走了家中千两银票。”
“呵,”这齐家藏着的这笔财富不会是用于造反之用吧,上百万两的银钱失窃,连提都不敢提。
陈娇娇心情颇好,不管齐家准备干什么,自己的敌人不痛快,他就很痛快。
挥退李二柱,陈娇娇穿好外袍,准备下楼去会会那个盯梢的人。
楼下饭堂穿着深紫色长袍的只有一位,那位坐在角落,手中捏着枚茶盏品着杯中的茶水,看似随意自在不惹尘埃,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下楼的陈娇娇身上。
陈娇娇也看见了他,的确是相貌普通之辈,身上的气势却遮掩不住,有眼力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人出身行伍。
那人见陈娇娇看向他,收回注视着她的视线,继续饮茶。
好戏这就开场。
找了离紫衣人距离不远的桌子坐下,陈娇娇一脸愁苦的抱怨道:“这齐家简直欺人太甚,不就想要我的染料方子吗?何苦诬陷我的三郎。”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圆圆的杏眼被泪水染湿,十分楚楚可怜。
周围吃着酒菜的客人见状都忍不住侧目。
陈娇娇哭的很投入,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家夫人在演哪出戏。白天的时候还安稳睡了一天,现在怎的又哭上了。
但不管夫人做什么,自己只要配合就好。
小梨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哽咽劝道:“夫人快别哭了,你这样哭坏了眼睛老爷可要心疼了。”
小莲也搭腔道:“齐家势大,我们刚到益州怎能敌的过,就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