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所耳闻,宋家要跟宫里联亲,但也只是小道消息,宫里也没下旨。看今天这一出,显然是有人故意截那元贞公主的胡。”权简又说。
“这些宫里的妇人,手可伸得真长。”都伸到禁军里头了。
权简瞥了他一眼。
“那必然是外面有人帮忙,你以为那位那么受宠,就没人眼红?”
真够复杂的!
“倒是这位元贞公主会帮你解围,实在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杨變不自觉僵住脸。
他没跟权简提及昨晚偶遇之事,对方自然不知两人不光偶遇了,他还抓了那位公主的猫,其中还发生了一点小纠葛。
思及她非但没记恨他之前‘妄言’,反而说他是功臣,不可随意轻辱,今天又帮他解了围,而权简竟敏锐地察觉的这点,杨變竟莫名感到有些心虚,不禁蹭了蹭鼻子遮掩道:“说不定只是巧合。”
权简想了想,点点头。
“确实像巧合,毕竟都被人算计到头上了,那位也不傻,大概不想圣上的注意力被禁军分散,以至于放过罪魁祸首,才顺手帮你解了围。”
他这种说法倒也说得过去,而且还很有道理。
可莫名的,杨變心里却有点不爽。
另一边。
宣仁帝一脸欲言又止。
明显到遮都遮不住,自然被元贞纳入眼底。
她不禁揉了揉眉心,暗叹了口气,道:“爹爹,你可是怕圆圆难堪,所以才觉得为难?”
见女儿如此懂事,宣仁帝叹了口气,本想摸一摸她的头发,想着女儿岁数也不小了,遂改为拍了拍她的肩。
“你放心,此事爹爹定给你个交代。”
可真的有交代吗?
就不说其他人,只王贵妃和梅贤妃二个,都是陪伴爹爹多年的宠妃,都是生养有子女。
既然能当上宠妃,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元贞从不认为爹爹的心里只有自己这个女儿,没有其他人。
所以即使爹爹察觉背后有异,恰恰因为牵扯了太多人,最后必然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就如同梦中那般,所有的愤怒最终还是会被宣泄在安庆一个人身上。
“爹爹要给女儿什么交代?”
她笑着故做不解状,“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女儿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觉得谁谁谁与女儿有关,旁人沾染不得。”
宣仁帝一愣,旋即笑了。
“好!好!不过是些流言蜚语,不必放在心上!”
他又拍了拍女儿的肩,再次庆幸之前没有把此事挑明,既然没挑明,自然不为准,事后就算有异,谁能说,谁又敢说?
“你放心,日后爹爹定再给你寻个好的,更好的!”
宣仁帝承诺。
之后见元贞不想再去宝津楼,就匆匆离开了。
他身为皇帝,万众瞩目,有些场面还是必须要做的。
一行人回到流云殿,绾鸢犹豫了下,说:“公主,就这么放过她了?”
那个她指的谁,不言而喻。
元贞想了想,说:“不用我们做什么,此事就够她受了。事情牵扯了太多人,父皇震怒,为了脱责,那几家必然要把事情都推到她一人身上,此事必然还会查下去,那个引宋浦去更衣的内侍也必然会找到,但当找到内侍的那一刻,查到的结果必然是她一人所为。”
这般情况,还用她从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