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虽不知此事其中过程,但那些人能那么快事后对她进行诋毁,想来也知道没有今天这出。
那般情形下,安庆已是万般凄惨,这一次必然更甚之。
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静静地看戏就好了。
而她现在想的根本不是安庆宋浦这些事,而是——显然那梦并非她癔症妄想,而是在向她预示未来。
而未来……
一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事,元贞脸色暗了下来。
这时,一个小宫人快步走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安庆公主悬梁了。”
元贞诧异一挑眉,旋即又放下。
悬梁?
都被逼到悬梁了吗?
那梦里可没有这一出,看来她改变做法,又拉着父皇一同亲至,确实把安庆逼急了。
见公主没说话,希筠上前一步问:“慌什么,人死了没有慌成这样,”在得到小宫人摇头说人没死的答案后,她又说:“把经过细说说。”
原来安庆晕倒后,吴皇后让人去找御医。
因人晕着不醒,也不好将人挪地方,就还安置在宴殿。
期间等御医来时,大概是安庆中间醒来了,反正御医来时,正好撞见了她吊在屋子中央。
希筠听得是直皱眉,挥手让小宫人下去了,这才转头跟元贞抱怨:“安庆公主未免太病急乱投医了,什么情况能让一个晕倒的公主身边没有人陪着,还掐点掐得那么好,正好她吊上去,御医来就撞见了!”
希筠都明白的道理,元贞怎可能不明白,其他人又怎可能不明白。
都明白安庆在做什么。
她在逼,逼宣仁帝逼吴皇后,拿着整个皇家颜面做赌注,逼他们让自己得偿所愿。
“你可真是很好啊,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吴皇后是个长相端庄温婉,看着很温和的人。此时她双手交于腹前,面上还是笑着的,可话音难掩咬牙切齿之意。
“我只道你从小没娘,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疏忽了你,没想到你倒是有主见得很。”
安庆苍白着脸躺在那,闭目只流泪也不说话。
青玉抱着她,哭得凄惨。
“娘娘勿怪,公主她只是一时想不开……”
“一时想不开?我看她想得很开,就是想得太开太聪明了,才敢这样!”吴皇后冷哼一声,懒得再多说了,对于一些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来说,说再多都是无用。
“娘娘,宋夫人到了。”一个宫人走进来说。
吴皇后没有再去看安庆,转身和宫人离开了这里。
流云殿。
元贞说:“她是怕了,没想到万无一失的事竟会出了变数,当时那样一副局面,宋浦咬着牙不认,她怕事情结果不如自己预期那样,所以就想逼一把。”
可有什么用的呢?
不过是多此一举,她悬不悬梁,吴皇后为了皇家颜面,都会妥善处理这件事,她这样画蛇添足,反而又多得罪一个吴皇后。
只能说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会晕头。
把自己后路都堵绝了,即使嫁去宋家又能如何?没有娘家庇佑的公主还是公主吗?可能到时候连平民小户女都不如。
“以后她的事不要再事无巨细报上来了,我并不想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