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救法……”
秦无度说:“我能为湛儿物色到心甘情愿献命的女子,只是怕湛儿不愿意。”
以宁婉婉对司湛的了解,他定是不愿意的,“您先把解药先给我罢,其他的我自会想办法。”
秦无度从身上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宁婉婉,宁婉婉打开一看,锦囊里面放着两个小药瓶,她打开各自嗅了一下,复又盖上,贴身收好了。
“湛儿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闻言,宁婉婉微微一僵,遂抬眸看向秦无度,“您当初以治理潜南为由才答应救湛哥哥,可是早就料到潜南会有如今的局势?”若不是潜南现在被他们治理的以成规模,估计不用高统制的八万大军前来,潜南就已从内部崩坏了。
秦无度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远处的湖面,叹道:“这些都是樱儿的决定,她所有图谋,只不过是为了让湛儿能够活下来而已。”
“我明白了。”宁婉婉起身告辞,“今日所谈之事,我会瞒着湛哥哥的。”
秦无度却幽幽叹道:“你走后,再无此山,湛儿有命无命,皆随自然。”
司湛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抱着曲着身子的宁婉婉,而宁婉婉怀里抱着他们襁褓中的儿子。
他抬手想要去摸儿子的脸,伸到一半似顾虑什么又赶紧缩了回来,对着宁婉婉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婉婉。”
宁婉婉醒来,扭头惊喜地看着司湛,“湛哥哥,你醒了。”
司湛扯了下唇,
“我睡了多久?”
“五日五夜了。”宁婉婉抱着孩子坐了起来。
司湛充满歉意地望着眼前的母子俩,“对不起,我又害你担心了。”
宁婉婉腾出一只手来,忙抓住司湛的胳膊说:“你昏迷的时候我去无根山见到了鬼无度,他果真守诺,将蚀骨寒的解药给了我,我已给湛哥哥你服下了,如今感觉如何?”
司湛惊怔住,随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慢慢交握在一起,良久后,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凤目碎光潋滟,像哭又像笑的说了一句,“是暖的……”
宁婉婉也开心的笑了,司湛忙伸出双手冲她喊道:“快,让我抱抱孩子。”
宁婉婉跪坐了起来,将孩子平放在司湛的双手上,司湛因为蚀骨寒发作,浑身冰冷,他怕凉到孩子,所以从没有抱过他,这是他第一次抱孩子,笨拙,紧张,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
他低头看着迷迷糊糊地用小手揉着眼睛的粉团子,心都化成了水,由胸腔发酵,再由眼底渗出,最后跌落在孩子的小手上。
孩子似乎有所感,闭着眼睛竟对着手上的那滴滚烫,吧唧吧唧地舔了起来,瞬间把司湛给逗笑了。
“我给孩子取了个乳名,他生在宁安城,又生在一个不太平的日子里,所以便叫他长安。”
司湛笑道:“此名甚好。”
“你给他取个大名罢。”
“大名先不急,等他过了周岁,我命周叔祭过祖宗神灵再为
他择一字。”
宁婉婉知道他们皇室取名甚是繁琐又慎重,点了点头,道:“也好。”
不得不说,司湛绝对是一个军事天才。
高统制的八万大军都是正规军,但是司湛的五万大军确实匪气十足的土匪军,不讲战术,不讲道义,不讲阵法,利用地势埋伏在八万大军的必经之地上,三番五次地利用小波队伍中突杀断对方大队人马,等对方反应过来后,扭头就走。
如此小打小闹地攻了几场后,高统制以为定南军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故布疑兵来吓唬他,想涣他军心,是以,待定南军小波军力再来骚扰时,高统制立马将整个前锋部队派出去追击,要求务必全歼定南军。
结果,等他的前锋追过去后,才发现前面山林里等待他们的是——黑压压的数也数不清的定南军。
一万前锋,一个都没回来,等高统制带人前去接应时,看见的是漫山遍野的高家军尸体。遂后,大部队后方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扭头,只见一男一女,身穿轻甲,手持长枪,左右攻来,他根本避无可避,直接被二人长枪刺进胸口,给从马上挑了下来。
主帅落马而死,高家军瞬间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自此,潜南边境再也无人敢轻易前来侵扰。
司湛自觉康复后,便整日陪着长安玩,只要外面街市上有卖的玩具,他统统买回来陪长安玩了个遍。
只可惜长安还太小,
才三个月而已,很多东西并不会玩,司湛却恨不得把天下间所有好玩的东西全部捧到他面前。
这日,司湛将长安放在腿上坐着,父子二人就趴在正房的茶几上,长安手里抓着个一支狼毫笔,司湛大手握住长安的小手,正在宣纸上乱画着什么。宁婉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撑着下巴笑看着父子二人作画。
忽然,元壁进来禀:“主子,王妃,门外有一神秘女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