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过来他们一家子就去走亲戚了。
我点头环顾四周,一个小烟柜,后面如同走廊的地方,一面墙做成隔板,上面放的副食饮料,再往里两个冰箱。
我问那后面通向哪?
王瑞说后面是楼梯,一共四层,他大姨一家就住在四楼。
这商店虽小,不过该有的都有。我坐在他旁边,随意闲聊着。
买烟的人频率很高,几乎5、6分钟一包,我笑着说生意可真好。
王瑞摆摆手说:“这不算啥,现在过年人少,那一回来帮忙,我坐着就没停过,旁边粤珍轩的人,马路牙子农民工兄弟,比现在人流量高多了。”
王瑞从隔板上拿着一小瓶白酒和两个一次性杯子,招呼我喝两口。我对酒类产品不感冒,平常也不碰,不过今天过年,陪他喝一点。
我们就着酒鬼花生,喝着小酒,我问你不是说年后来么,怎么初一就过来?
他嘬了一口,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早点过来呗。我说过年你们不走亲戚呀。
走,不过就两家,一家这里,一家何建那,剩下都在河南,今年家人不回老家,何建天天见,这亲戚也就走完了。
何建一直在他家住,平常去他家偶尔能碰到,我说也好,早点出来历练。
历练个毛线,过来就是打打杂,挣个辛苦钱。
一小瓶白酒喝完,我看了眼时间说不早了,回家呀。
王瑞伸了个懒腰,说
那就不送你了,
我对他摆摆手,“不用送,这地方我比你熟。”
过了马路,在车站等221路,突然感觉头晕有些恶心,我蹲在树坑下呕吐。>>
上了公交,我拿纸擦掉嘴角的淫秽物,吐了一下觉得好很多,头不怎么晕,只是脸有些木。
下车后往家走,这酒确实不是我的菜,以后还是不喝为妙。
年初二,我跟老妈来道北看姥姥,继父昨天依然没回家,听老妈说在他们家打麻将。
姥,给你来拜年了。
好长时间没见,姥姥的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我跟大人们一一打完招呼,毛毛坐到我旁边。
哥。
我说新年快乐,随跟毛毛聊上学的事情,他说还记得夏天咱的约定么?我摸了摸鼻子,说啥约定?
咱不是说过年去动物园玩么。
我拍着脑门,对,我给忘了,你看什么时候去。
暑假有次带他去黄埔庄玩电脑,路过仁厚庄时说来着,这脑子。
初五怎么样,明后两天要陪爸妈在红旗走亲戚。
我说都可以,随你。
我们下楼闲转,我问上学期考的怎么样?毛毛说还行,在班里属于中等,不过在年级里排不上名次。
“这两年加把劲好好读,考个正常的高中。”我顿了顿,说现在兴趣班还坚持哪一个?
游泳。
我点点头,问去年有参加什么比赛么。毛毛想了想,说西安六区有举行过一次,不过只是未央区第二。
我点了根烟,说谈女朋友了么?
他愣了几秒,“现在没考虑过,没有。哥,你现在思维怎么这么跳脱,你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