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一口浊气,“我也没有,初五我去红旗找你,一起去动物园。”
好。
短暂而失败的初恋,不值一提。
大年初五,公交车上,毛毛高兴的说:“好几年没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引进什么新动物。”
我跟毛毛来到动物园,售票窗口排着不长的队伍,几乎全是大人带着小孩子,手上攥着爆米花、棉花糖。看到这一幕,我说毛毛,估计整个动物园也找不到哥俩来的。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有啥呢,小时候就是你带我来的。”
我站在队伍后面排队买票,快到跟前时,看到窗口旁边张贴的告示,
我眯眼打量。
动物园要搬迁了!
告示上,大意内容说贴合城市改造,2月份动物园搬迁至秦岭脚下。我对毛毛招了招手,他看到告示标题,说不是吧,屹立几十年的动物园,说搬就搬了。
我苦笑一声,“你没看下面吗,搬到秦岭后改成野生动物园,几十年都是人看动物,也该轮到动物看人了。”
他摸了摸脑袋,说那老虎和狮子怎么看?
我给毛毛普及,现在的动物园,人在公园行走,动物们被关在笼子、下沉假山里,而不久之后,西安人要在动物园观光车上,慢腾腾看动物了。
他若有所思的想着,我对窗口里说:“两张票,谢谢。”
我们进到动物园信步走着,看到漂亮的孔雀,我说好好看吧,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里看动物,下一回,就不知什么时间去了。
秦岭离西安不近不远,不过这时没有通往那里的汽车,毛毛夸张的拿手撑着眼皮,说那我要好好看,把这些动物印在脑海里。我见他搞笑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了一圈来到最后一个地点,毛毛说:“哥,你觉得长杆还在吗?”
我摸了摸鼻子,“肯定不在,都多少年过去了。”
毛毛说的自然是上小学时,我跟同学找的东西,长杆落下,敲打墙壁,不一会好奇的猴子就凑过来,胆大的则抱住杆子,想要爬上来一窥上面真容。
我随毛毛走到猴山,趴在护沿上看猴,我下意识的看向斜对面的花坛,杆子早已不见。
我们把袋子里的饼干、水果丢进猴山,我眯眼打量也不见猴王在哪,看了一会儿,我们离开动物园。
毛毛说:“哥,下个月动物园搬迁,等通公交车咱们在去看看吧。”
我点头说好,山脚下空气自然很清新。
我们在对面吃的快餐,动物园离仁厚庄不到800米,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一天在家,老妈说:“大舅邀请去咸阳玩,去吗?”
我说当然要去,在家里这两天几乎没怎么出门。
小时候去过大舅家,他家在咸阳彩电厂,单位分的房子,跟大舅妈离婚这么多年,也没有在娶。
初二在姥姥家,听大舅说去年在咸阳湖附近的古玩市场盘了一个店,做古玩生意。
原先大舅在彩电厂工作,后来不知怎的,对古玩产生浓厚的兴趣,正是因为这事,大舅妈跟他交涉很多回不得改之,愤然离婚。
这些是老妈他们每每过年时,必聊的话题。
而大舅,充耳不闻。
老妈说:“明天一早在劳动路等班车,去咸阳。”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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