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这么忽然就下雨了。”走到檐下的楼西胧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雨幕。
护卫收起了伞,楼曳影也将举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楼西胧看他半边肩膀都湿了,笑道,“这雨没淋到我,倒是把贤王淋湿了。”
“我是不妨事。”楼曳影的鬓发也湿了一绺,垂荡在眼前,“你身子弱,自然要先护你。”
林明霁此时走了过来,“贤王还是先去更衣吧,别害了风寒。”
“对,去烧桶热水来——”
林明霁本意是想让贤王回自己的别院去,没想到他径直跟楼西胧进了房间。皱一皱眉,他也跟了进去。
楼西胧倒了杯热茶给楼曳影,又亲自动手将他湿了的外裳脱了下来。
“皇上,此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看兄弟二人过于亲近,林明霁忍不住又说一句。
楼西胧还未开口,楼曳影便为显示二人亲昵关系似的道,“我还记得当初在御花园里,也是一场急雨,我浑身淋湿,也是皇上在东宫为我宽衣。”
楼西胧被他的话牵走了心神,便没有回答林明霁的上一句,“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想不到皇兄还记得。”
热水送了进来,楼曳影却不急着去屏风后擦洗更衣,却是因为楼西胧只湿了靴子,让他坐在榻前,亲自蹲下身来为他脱靴。
“皇兄——”
“皇上方才为我更衣,我如今跪下来为皇上脱靴也是应该。”他抬头说了这一句后,便将楼西胧的湿了的靴子褪下来,捉着楼西胧的脚踝仔细为他擦了擦。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被捉着脚踝,仔细擦完双足的楼西胧也觉得二人之间这般亲近有些不妥,便没有让楼曳影在为他穿靴,将双腿蜷回榻上,催促了一声,“皇兄还是快去擦洗一下吧。”
楼曳影这才站起身来。
林明霁何其聪明的人,怎会察觉不到贤王这昭然若揭的心思,沉着性子等皇上要就寝,贤王从房里退出来时,他伸手拦了一下,“贤王。”
楼曳影与他早有结怨,只两人在朝堂上各司其职,也鲜少碰面,这次不知怎么,竟在前来迎太后入宫的途中撞到了。
“皇上与贤王手足情深,还请贤王莫要辜负这份孺慕之情。”林明霁着重这‘手足’二字。
楼曳影也不若从前那样遮遮掩掩,自脸上疤痕好了以来,他行为愈发不端起来。有时亲近到连楼西胧都会觉得不妥。
“林侍郎可守了君臣之礼?”楼曳影反问。
林明霁坦坦荡荡看向他,“自古便有君臣一心之先例,臣也只是效仿先人。”
楼曳影在心里唾他一声虚伪,便昂首要走,林明霁却又说一句,“还请贤王自重,不要乱了人伦纲常,遭后世耻笑。”
楼曳影背对着林明霁,收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握起。他与西胧一同长大,比眼前人不知早了多少,他护佑在西胧身侧,也比眼前的人不知早了多少,他凭什么能道貌岸然的指摘自己?就因为隔着兄弟二字?就因为隔着兄弟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骨科,不是骨科,亲爹都出来了【扑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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