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贴到焦远皮肤的一瞬间,宋征玉就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只是焦远没有给他机会,而是将那只手更快地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总觉得如果慢吞吞地追求,可能会失去很多机会,所以我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这样,可以取悦到你吗?”
他在取悦他。
他在毫不客气,用这种充满了绮念的方式取悦他。
早在手贴到焦远身上的时候,宋征玉的耳根就已经红透了。
其实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仗着宋征玉也发现不了,鼓着气地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只有体表不断上升的温度,还有砰砰乱跳的心,显示出了焦远此刻究竟有多紧张。
腰间骤然传来一道力量,宋征玉整个人都带了过去,掌心也在瞬间离开了焦远的身体。
天旋地转当中,他听到了一道带着压抑的怒火的声音问他:“摸够了吗?”
谁在说话?
等站定以后,宋征玉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戴景住。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在这里?让你在家里休息,你就是这么休息的?”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白哥都同意我出来吃饭的。”
“那是白适宴,不是我。”
“你不讲理!”
宋征玉被他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说得,生气极了。
戴景住失去的理智也在这个时候逐渐回来,他没有再跟宋征玉说下去,而是从身上拿了条手帕出来,分别将宋征玉的两只手都擦了一遍。
“戴景住,你放开我!”
戴景住依旧没有说话,但手头上的动作充满了偏执,仿佛一定要把宋征玉手上有关焦远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才肯作罢。
“我手
()是干净的,
你不要再擦了。”
“戴景住,
你擦疼我了,放开。”
宋征玉手心嫩,不一会儿,就看见掌心已经泛红了。
戴景住出现得突然,不仅是宋征玉没有想到,就连焦远也是如此。而看对方跟宋征玉之间的相处,还有说话的口吻,似乎更早就和宋征玉在节目底下有接触了。
眼看他还要继续擦下去,焦远伸手就将戴景住推开,把宋征玉重新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戴老师,麻烦你自重。”
“这句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
一个恨不得让宋征玉的手摸光自己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说自重?他倒是没有看出来,焦远还有这一手。
节目里面表现得面面俱到,待人温和的人,此刻跟焦远说话,充满了锋利。
焦远并没有被戴景住撞破自己蓄意勾引宋征玉的尴尬,只是脸上那股由宋征玉影响产生的热潮,渐渐低了下去。
他坦坦荡荡地看着戴景住,说:“我跟小玉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我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情况下,用什么手段追求我喜欢的人,戴老师应该管不着吧?至于您,又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对待小玉?”
“我是什么身份?”戴景住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脸上露出冷然而玩味的笑容,“你自己问小玉,我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管。”
话题的中心变成了宋征玉,但焦远并没有走进戴景住构陷的语言圈套里,而是道:“戴老师既然自己不知道,还是等弄清楚以后,再来这里指责我。”
“今晚是属于我跟小玉的约会时间,现在,我要送小玉回家了,戴老师也早点回家吧。”
说着,焦远就牵住了宋征玉的手,鉴于刚才戴景住的所作所为,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改为握住宋征玉的手腕,带着对方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