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景住在宋征玉经过自己的时候,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戴老师,请你放开小玉。”
戴景住没有看焦远,只是盯着宋征玉。
不知道究竟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对方:“你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这个问题对于宋征玉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我不要跟你走。”
“好。”手腕被戴景住随即放开了,就像宋征玉不知道他为什么跑过来一样,戴景住很快就又离开了。
焦远看着戴景住的背影,带着宋征玉从另一个出口走了。
路上,他也没问宋征玉跟戴景住的关系。不管戴景住对宋征玉怎么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宋征玉不喜欢对方。
既然宋征玉不喜欢,其它的,自然也不重要。
回去是焦远亲自开车,到了目的地,焦远给宋征玉解开安全带,问:“手还疼吗?”
“不疼了。”手没有擦破皮,焦远推开戴景住没多久,宋征玉就感觉不到什么了。
“那……要不要继续?”
“继续什么?
”
宋征玉很快就知道焦远口里说的继续是什么意思了,等他从车上下来时,从脸到脖子根都是红的。焦远最后放开他的手时,还礼尚往来,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尖——他吃糖的时候,嘴巴不小心碰到了焦远的手。
原本以为对方没有感觉到的,没想到焦远什么都知道。宋征玉连焦远在车里又跟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就直接跑上楼去了。
宋征玉走得急,焦远送给他的那束花都没有拿上。
在他离开以后,车里焦远慢慢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心。他的脸烫得吓人,浑身亦是如此。
过了很久很久,楼下的那辆车才开走。
宋征玉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洗了洗手。
白适宴注意到他脸颊红红的,给他擦手的时候,问了一句:“晚上跟焦远一起吃饭怎么样?”
提到焦远,宋征玉就想起对方在车里做的事情,于是脸又红了许多。
原本想着支吾过去了,谁知道白适宴却误会了,隔着毛巾捏住了他的手,表情有点不太对地问:“他让你做什么了?”
“没有做什么。”
“那为什么回来要洗手?”白适宴向来不会低估男人的道德线,“是不是让你……”
后一句话白适宴声音讲得很低,几乎是耳语。
宋征玉本来脸只有一点红,听到白适宴的话后,简直就跟煮熟的番茄似的。
“白哥,你、你在说什么啊。”
“有没有?”
“没有没有,他、他就只是让我摸了一下他身上的肌肉。”
宋征玉生怕自己说慢了,就要被白适宴误会。
与此同时,他都有点不敢看对方了,白哥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眼中似有若无的戾气终于因为宋征玉迫不及待的否定而散去,只是到底还是对焦远十分不满。
白适宴一边重新给宋征玉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一边问他:“小玉喜欢他吗?”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