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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第一佛门圣地的大弟子?”
禁忌话题。
这位大国师出身佛门,亲手摧垮佛门,已经被人标上了“弑师”之名,可论得势之盛,天下谁人敢借此话题来凑热闹?
这个盲目说书人,难道是不要命了?
噤若寒蝉。
于是本就寥寥的酒馆里气氛更加冷清。
那个黑袍笼罩的男子面无表情,缓缓抽出那根手指,悬在自己面前。
他认真注视着自己的手指。
一滴清酒,酒液顺延自己的手指凝结。
凝结成一滴晶莹剔透的酒滴。
盲目说书人若有所思微微转头,浑浊不堪的双目扫过,与那个偏僻角落的方向略微交错。
“立都之日,洛阳以万千佛骨奠定千秋气运。”
说书人认真道:“可是立都之日,那株来镇洛阳气运的佛门圣山忘归山却出了差错。”
说书人微笑对着那个偏僻角落道:“那株千年菩提树,在洛阳城前枯死了。”
“孽缘,因果,佛门讲究这个。”
盲目说书人笑了笑,平静道:“何以破解?唯有六道轮回。以因果,解因果。”
黑袍笼罩的男子默不作声,凝视着手指的酒气成液。
最终落在碗中。
他沉默起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这个酒馆。
清酒碗中一抹淡淡紫色荡开。
天狼城的酒馆外有一辆马车在等着这位黑袍男人。
他面色平静登上马车车厢,进入车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自己的黑袍。
黑袍之下是一身浅淡紫衣。
车厢内还有一人。
从黑铁质地车厢内延伸出银色森然的铁索,穿透那个人的琵琶骨,大腿,小腿,四肢,腕骨,将他的破烂白袍带出猩红血色。
这个人居然尚有一息?
紫袍大国师面无表情,登上马车之后,这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一路南下。
天狼城再南,要不了多久,就是淇江。
他端坐在车厢一端,沉默注视着这个面目模样极为凄凉的白袍男子。
忘归山上,与自己同门情谊最深的小师弟。
那个盲目说书人的话语在玄上宇心中徘徊。
一遍又一遍。
“佛门业力,讲究因果报应。”
“何以破解?”
“唯有六道轮回。”
“以因果,解因果。”
这辆南下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淇江。
卸下黑袍下车的男人毫不顾忌自己一身紫袍带来的影响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