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海城市,盛家别墅。
盛家儿子盛若章的二十二岁生日到了,盛易尘在家里设宴,邀请了海城市的各界名流。
说是要给盛若章庆生,但其实,最重要的是盛家要向别人宣布,盛若章要开始进公司打理公司业务了。
谢椋和陈景明两个人从幼儿园开始,都是在成绩最好的学校上的。
盛若章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盛易尘一路给他砸钱进去,也都是和谢椋同校。
陈景明和谢椋两个人一直就看不惯盛若章仗势欺人的样子,陈景明和盛若章两个人在高中时期还打过几次架。
虽然说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但陈景明还是看不惯盛若章,所以两个人也没什么来往,自然也不愿意给盛若章这个面子。
但陈、谢两家的家长约着一起出去旅游了,两边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加上邀请函又是盛易尘的秘书亲自送的。推拖不过,谢椋就成了两家的代表人。
谢椋第一次参加宴会的时候才大一,刚满十八岁,这个年龄和宴会上的许多人相比都太小了。
再加上他是在影视学院学的导演专业,便有人觉得他只是个败絮其中的废物,对他起了轻视的意思,恶意用谢家生意上的事情挑衅他。还试图挑拨谢、陈两家的关系,结果被谢椋毫无破绽的应付过去了。
谢椋甚至还在言语中暗暗地警告对方,别妄图挑战谢、陈两家。等对方赔酒道歉时,谢椋又表示自己只是善意提醒,怕对方走错路。
结果,宴会结束后没多久,谢、陈两家就都和挑事的人断了商业往来。
因为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大的合作伙伴,对方的商业价值也一落千丈。
陈景明更是放出话来,谁再在背后乱嚼舌根,那就永远都别想和谢、陈两家合作。
也就是那一次,谢、陈两家关系牢不可破的事情开始传起来了,上有两家雄厚的财力和地位、下有两个不可小觑的小辈,也没人敢随便议论这两家的事情了。
谢椋下车后,盛若章亲自带谢椋去了会客厅。谢椋和盛若章两个人的出现,迅速吸引了会客厅里所有人的眼光。
盛若章穿着裁缝手工制作的最新款西装,胸前戴着价值千万的钻石胸针。谢椋就穿着最简单的基础款纯黑色西装,却也毫不逊色,甚至压过了盛若章。
盛易尘看着在自己儿子面前毫不逊色的谢椋,觉得自己这个邀请函下的是太对了。谢椋的气度和能力都远在自己儿子之上,如果盛家能和这两家保持友好关系,未来只会发展的更强。
谢椋出于礼貌先问了声好,“盛总,家里人都有急事来不了,我就替他们来了。”
盛易尘笑的很慈祥,“就是一个若章的生日,你爸妈他们来不了也没什么。你和若章都是同学,你们在一起也更有话题。”
盛若章也在一边接话,“哪怕是不算幼儿园那几年,我和谢椋也同学十二年了,我们关系好着呢。”说着还以示友好地揽住了谢椋的肩膀,谢椋内心一直劝自己,这才强行忍下把盛若章胳膊打下去的冲动。回去一定让陈景明好好出血给自己买点东西,这可是工伤。
见盛若章和谢椋确实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盛易尘也就放心带着盛若章离开了。正好碰见盛家夫人带着一群带着女儿的太太们过来了,他又开始忙于给盛若章挑选合适的联姻对象了。
盛易尘父子一走,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来找谢椋了。
“听说小谢今年大学毕业,学导演的对吧,我家女儿也是学的影视专业,你们有机会可以交流一下。”
谢椋礼貌应着,“我还没打算呢,估计令千金看不上我的小制作。”
“这话说的,谢小少爷的作品不知道多少人想参加呢。”
谢椋内心忍不住地翻白眼,面上还只能不动声色地应付着。
有了第一个开头的人,来的人就多了起来。
“小谢打算什么时候拍个电影啊,我这边可以给你提供一些靠谱的场地。”
……
谢椋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带着标准的微笑,礼貌地回应着。
好不容易和宴会上的宾客应酬完,谢椋打算出去透透气。结果院子太大了,谢椋绕来绕去,最后居然迷路了。
谢椋干什么都很优秀,就这一点常常被家里人嘲笑——谢椋他是个路痴。
反正回去也是和那些人打交道,不如就在这里待着,省的和他们虚以委蛇了。如果有急事的话,发现自己不在了,那肯定会有人来找自己的,到时候就说自己是在这里赏月,忘记了时间。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其实是迷路了,一举两得。
这样想着,谢椋就在不远处找了个石凳坐下了。
谢椋坐下后,在手机上跟陈景明聊了几句闲话。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发现在他不远处有个影子,是一个人在半蹲着,好像在火盆里烧着什么东西。
原本不打算去打扰这个人,但是没想到就这短短几分钟,蚊子在谢椋身上咬了好几个大包,他不想大夏天的在这喂蚊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朝着影子走了过去。
谢椋是从背后出现的,当谢椋出现在影子面前时,对方被吓的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戒备地盯着谢椋,还试图挡住身后烧着的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