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许良娣,才传出消息,就是小产。
付煜虽从来不说,可子嗣一事素来也是他的心病。
付煜眉眼含笑,温和低声,甚至和姜韵承诺:
“待回到长安,本王就封你为良娣。”
这话,付煜先前就和姜韵说过,可却只有姜韵和他知晓。
如今当着众人面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绝的余地。
可姜韵却没有像他们一般欢喜。
她她从未想过她会这么早地有孕。
这和她的计划完全不符。
姜韵扯出一抹笑,紧紧掐住手心。
她在宫中待了许久,自然也知晓,女子早早地有孕,对自己和对孩子皆算不得好事。
她还未及笄,还未在府中站稳脚跟,如何能有孕?
可顶着付煜的视线,她脸上只得露出茫然的情绪,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怔怔地问:
“奴婢……有孕了?”
话音中的难以置信近乎快要溢出来。
话音一出,付煜就狠狠拧眉:
“日后,莫要再自称奴婢了。”
往日,他就不喜她这么称呼自己,如今她有了身孕,再一口一个奴婢,成什么样子?
姜韵牵了牵唇角,她低垂下头,轻抚小腹,她眸子中似有抹恍凉一闪而过。
经过年幼一事,见惯了宫中妃嫔利用皇子薄宠。
姜韵根本没想过有孕。
乍听有孕,姜韵心中只升起一股不知所措和慌乱。
姜韵抬眸看向付煜,她攥紧付煜的衣袖,掩住心中深深的恐慌。
是夜,暗色浓郁,姜韵环膝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看向付煜。
她轻抿稍涩的唇瓣,咬声说:
“殿下,还是奴、我伺候您洗漱吧?”
她刚要习惯性地说出“奴婢”二字,就见付煜紧拧起了眉心,她堪堪改了口。
却依旧有些不适应。
付煜抬眸觑向她,白日的喜形于色如今早已看不出来,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内敛。
他只平静说:“水多地滑,你别折腾。”
姜韵有些无奈。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事。
小腹平平,一切如常,叫她根本没有怀孕的真切感。
她躺在床榻上,生平第一次比付煜要早上床,她翻了个身子,有心想说回自己房间。
可她知晓,付煜不会同意的。
她垂眸,视线落在自己小腹上,她甚至伸手去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