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聿手机里关于全球舞蹈联盟大赛古典舞组的一段视频也播至尾声,他沉着一双眼掠过视频里的身姿翩然的苏妲己,蓦的,他想要点燃一支烟,但手碰到烟盒那时,车刚抵达他们入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烟最终没抽。
烟丝气息即便是清爽口腔喷雾也覆盖不完全。
还有指间也会残留许久。
他并不打算将二手烟镀给温臻。
陈助将车门打开,男人一袭剪裁精致的高定黑色西装,身姿舒展而挺拔,长腿一迈,走进酒店大厅。
简约风建筑,并不奢华富丽,低调而高级。
陈助跟在身后低声汇报:“太太这个点好像还没回来……”
晏朝聿颔首,摁过那部总套专用的私人电梯,音色极淡:“不着急。”
玻璃式的透明轿厢徐徐往顶楼升起,眼底映缀着这座酒店的通明灯火,夜色还这样长,对于她,他有耐心慢慢等待。
温臻参加完欢迎宴会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同行的是舞团里的一名意大利男生,第二天还要进行加训,她眼皮困得发颤,两人在大厅道别,温臻便直接进入电梯,她倚着扶手也没注意电子屏幕上越来越高的数字,早已超过她目前所住的房间楼层。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顶楼。
温臻抬眼瞥过昏暗走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壁纸换了?还是重新铺了地毯?
越是往前越是昏暗,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与陌生感,她刚准备打开手机电筒时,一扇檀色房门倏然推开。
壁灯昏昧,她眺眸看向门口那道熟悉长影。
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想要往后跑,刚退一步,那道长影便徐徐朝她而来。
晏朝聿的神态被光线勾勒得阴恻恻,嗓音在夜色衬托下又冷又沉:
“有人送你回来,玩得很开心,臻臻?”
刚才监控画面里那外国男人送她回来的一幕,他看得想笑,指骨轻轻叩着玻璃,差点摁碎。
温臻心间一陡,抽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怎么来瑞士了?国内的事处理好了?”
她没来得及看新闻,只能去猜。
晏朝聿嗤声冷笑:“臻臻,我是该开心你关心我,还是该生气你掐准这个时间和我闹?”
温臻被他逼退墙角,眼底困倦一扫,清亮亮的眸子瞪着他一字一顿:“晏朝聿,我不是在闹。”
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压下来,晏朝聿抬手攫住她的下颌,狭眸微眯:“好,你没有闹,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项链也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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