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岑老王妃点了下头,道:“你既来了,那便正好替我诊脉吧。”
安太医自然是应了声喏,当即就翻起了药箱。
这时,薛明月起身朝她行了个礼,道:“那我便不留在这里打扰祖母了,外公那头还有些事要我去忙,我就先行一步了。”
岑老王妃淡声道:“去吧。”
薛明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屋子。
等她们主仆三人离开,岑老王妃才没忍住哼笑了声,将手腕放到安太医拿出来的小枕上,笑道:“你们看她现在像什么?”
安太医琢磨不透她想听什么,便没有开口。
王嬷嬷沉吟片刻,摇头道:“奴婢不知。”她只知道老王妃的确很纵着小夫人就对了。
就方才她们说的那些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岑老王妃好笑地道:“就像是一只有底气了的小雀。”
而且这份底气的来源还不是谢琅。
她感叹道:“这段时间她变了很多。”
最初从薛家嫁进侯府的时候,她虽尽量掩饰青涩,可依然能看得出来她的紧张慌忙。核桃粉之事过后她似乎就有些变了,变得从容淡定,却像是将要飞出侯府的风筝。
但从在春霞镇见面起,再到现在,能看出她心态已然完全变了。
岑老王妃很难准确说出是什么样的转变。
可唯一能看得出来的是,她不再需要定远侯府了,放风筝的线已经不在侯府了。
…
重新握住风筝的人自然是薛明月。
心头的一桩大事放下,她走起路来都轻松了几分,尤其是现在庄子里除了陆方之外,全都是能算得上是自己人,也无需提心吊胆。
流云、流杏自然也能重新跟在她身边。
薛明月回到侧屋的时候,就发现曹大夫已经将药给煮下去了,流杏主动将煎药的事给揽了过去,而他正在里面处理药材,她连忙走上前:“老师我来帮您。”
曹大夫睨了她一眼,倒是没拦着她。
脸色稍缓:“你为何不说,你的老师是他?”他,自然指的是安太医。
薛明月没想到这对师兄弟竟然已经到了连直呼其名都省去,直接用他来代替的程度,她手上动作没停,无辜道:“您先前说医家博采众长,孔子尚且有一字之师,我便以为说与不说并无不同。”
曹大夫一噎:“……”
她小心地觑了对方一眼:“若是我说出安太医的名号,您是不是就不愿意收我为弟子了呀?”
曹大夫听到这话顿时冷哼了一声。
“若早知你是他的弟子,我当时便不会说只是做你的老师,即便是抢我也要将你抢过来做我的徒弟,让他眼巴巴看着你给我养老送终。”
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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