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常年跟在苏月见身边,虽还不能诊脉,但寻常的取药煎药却是易如反掌。
就连最不记事的花楹都晓得好些个药材效用。
“姑娘,若南烛恢复了记忆”
白蔹几经思索后,才在下马车前试探的开口。
苏月见神情一顿,而后淡淡道,“他恢复记忆不是正如我所愿,从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省得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
白蔹眼眸微沉,“可是姑娘”
“没有可是。”苏月见打断她,语气微凉,“我知你心思,但日后莫再如此。”
苏月见一直都知道白蔹生的什么心思,也知道她在背后悄悄做了什么。
但他恢复记忆后如何看待她,却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况且此事是她不占理,没道理后头还要追着叫人家对她负责。
白蔹见她不愿提及此事,只得作罢。
然她刚掀开车帘,便顿住了。
只见南烛脸色微沉的立着马车旁。
显然是将她们刚刚的话听了去。
“你何时来的?”
白蔹还是问了句。
南烛没吭声,但眼神死死盯着马车里,灼热的可怕。
答案不言而喻。
白蔹抿了抿唇,回头瞥了眼略显无措的姑娘,仿若没发现那求救的眼神般,安静的下了马车。
苏月见,“”
她怎么有这么没出息的丫鬟。
接下来,苏府门外便有这样诡异的一幕。
马车端端停在门前,丫鬟垂首静默,护立身姿挺拔站立如松,眼神灼灼,好似要将马车盯出个洞来。
而马车里,迟不见姑娘下来。
守门的下人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呢。
但他们不敢上前去问,只暗戳戳的瞥着。
苏月见面无表情的坐着,如果有早知道
她刚刚那些话定回了寝房再说!
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听着,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吧?
“姑娘不下来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月见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去梨苑还来得及么。
不对!
她为什么要心虚。
她说的又没错,本就是他厚着脸皮非要留下,她几次三番都没将人赶走。
所以她现在心虚做什么?
说服自己后,苏月见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袖摆,扬起高傲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