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国公的状态也不大适合出门会友,可他总是在府里闷着,对身体也没好处。
李冥锐多了几分担心,“你说怎么办?”
“请晋国公过来罢。”
宁欣想到同燕国公年龄,身份,脾气有可能相投的晋国公,有几个老朋友陪着,燕国公心情会好点,以后才有可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万一晋国公说起伯父以前的事情……”
“不会的,晋国公府上的三少爷不是在你麾下?”
宁欣将手递给李冥锐,被他搀扶着向回走,“晋国公夫妻是个明白人,得了你的好处,晋国公说话自然不会戳伯父的肺管子,燕国公府邸前些年被人看不起,同勋贵大臣交情疏远,这在官场上可是大为不利的事儿,勋贵一系同气连枝,守望相助,勋贵列侯是你天然的盟友呢。”
“我担心伯父不爱见人。”
“你的脑子就不能转悠转悠?”
宁欣戳了戳李冥锐的额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会儿怎么就木纳了起来?你不会说你需要伯父结交晋国公?结交勋贵老者?你伯父如今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的,等他们相熟了,伯父不用你催促,他也不会断了同晋国公等人的关系,晋国公心胸比伯父开阔,人也豁达,他能容忍伯父时不时的显摆祖上……”
燕国公最大的爱好就是吹嘘祖上如何如何,经过燕国公夫人和分家的教训后,他不会再像过去那么肤浅了。
宁欣做此安排并非全是为燕国公考虑,她更关心李冥锐。
“我从有孕到生产得一年的功夫,换做你在京城倒也罢了。”宁欣靠在李冥锐怀里,轻声说道;“偏偏你要去统兵征战,朝上若是没有咱们的盟友和可以相信的人,我如何能放心?燕国公府振兴,也不能单靠你的战功,人脉同样重要,高高在上清高傲慢的燕国公可不是好事,和光同霁,有了根基人脉,燕国公府才能长久。”
以前勋贵朝臣看不上乌七八糟的燕国公府,如今经过宁欣整治后,干净,向上,颇具实力的燕国公府自然也是勋贵一系的重要组成的部分。
“你不会完全相信齐王殿下?”
“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信!”
宁欣扬起脑袋,认真的目光同李冥锐相碰,笑道:“满意了?放心了?”
李冥锐红着脸庞紧紧的抱住了宁欣,吸入她身上暖暖的香气,“一会我亲自去拜见晋国公。”
“嗯。”
“还有谁?我一起拜会了。”
“你只需要拜会晋国公,见的人太多,没准会招惹皇上的猜忌,毕竟你是要领兵出征的大将,以伯父的事情为借口,皇上晓得了也会说你一声孝顺,晋国公是勋贵的领袖之一,得了他的认可,勋贵一系自然不会再将燕国公当作外人看待。”
“除了这些外,你就没什么话同我说?我要出征了啊。”
李冥锐亲了亲宁欣的脖颈,不满意的轻轻的咬了她一口,他担心宁欣会不高兴自己此时领兵出征,可宁欣丝毫没表现出不舍,他有些不满足了。
“我舍不得,很舍不得你,想让你陪着我,你会留下吗?”
“……”
李冥锐额头碰上了宁欣的额头,低声道:“你是说真的?”
“嗯。”
“我去找皇上……要不,明天我装作坠马受伤?”
“你肯放弃到手的战功?放弃大好前程? 你舍得?”
宁欣连续的发问,谁都不会认为南越是大唐的威胁,李冥锐出征的危险系数不高,立功扬名的可能性很大。
“舍得!南越不如鞑子。”李冥锐同样回答的很认真,自嘲的笑笑:“虽然是舍得,但我心底会有遗憾,不该问你的,是我不好,不仅不能陪着你,还……”
“傻瓜。你便是在京城,你又能做什么?怀孕生产是女人的事儿,你哪样能代替我做?”
宁欣拍了拍李冥锐的脸颊,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他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不会太折腾我,我身边这许多的人伺候,又有姑祖母在,她还能让我出事了?你若心里有我,出征在外一切小心,朝廷上的事情,你不必挂心,有我帮你看着,没有一个人能在背后算计你,对南越之战虽然不会太艰难,但这也是你练手实战的好机会。”
“鞑子骑兵可比南越难对付许多,他们更有为彪悍。”
“宁欣……我……”
“什么都别说,国公府如今太平得很,没有任何人对我有歪门邪道的坏心思,我本身又晓得医术,生孩子这关会顺利的过去的。不过呢,以后你可要补偿我。”
“一定。”
李冥锐吻上了宁欣的嘴唇,将所有的愧疚,不舍化入到亲吻中,他想告诉宁欣自己有多舍不得离开她,告诉她,自己会挂念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