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圣旨后,李冥锐便去了神机营点齐手下校尉,光凭两千人做不成先锋,皇帝将从京城西郊调来的两万士兵交给李冥锐。
虽然他们还没出征,但李冥锐已经离开了燕国公府,一心扎在军营中,将训练好的神机营打散到麾下的士兵中,协调各方面的关系,并且他还得让新到的副将校尉信服自己。
所以他忙得不可开交。
大唐上下对南越之战很有取胜的信心,作为前锋的李冥锐自然受到了诸多的关注,勋贵列侯有不少人家想将自家子弟塞进去,去战场上混个战功,因此走后门的很多。
不过李冥锐在军营,宁欣养胎,燕国公躲避丑闻,燕国公府几乎处于闭门谢客中。
除了晋国公有时来找燕国公下棋,吵架之外,很少有人能进燕国公府。
不过李冥锐并没太卷勋贵的面子,只要是能用得上,够胆量的贵胄子弟,李冥锐都收下了。
御史们以此向皇上弹劾李冥锐,皇帝当朝责问李冥锐,李冥锐辩解道:“勋贵子弟为国尽忠有何错处?为何要拒绝世代簪缨的勋贵子弟?他们既然有勇气当先锋,臣以为他们必然会奋勇杀敌,不辜负皇上的希望。”
皇帝对李冥锐的回答很满意,将御史的弹劾折子执还给御史,表明态度信任燕国公世子。
挑选吉日,皇帝在金銮殿发布对南越征战的诏书,上面历数南越的罪状,这封昭告天下的诏书,彻底表明了皇帝踏平南越的决心,也让大唐百姓明白,南越的可恶,激起他们的战斗热情!
登台拜帅后,皇帝送走了出征的将士。
宁欣坐在马车里,目送李冥锐领着先锋部队开赴南越。
她用话宽慰了李冥锐,在心底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必赢的战争如果进展不顺利,李冥锐肩头的担子会更重一些,看皇上大张旗鼓的意思,这场仗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南越准备这么多年,怎么都不会望风而降。
宁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能再多想了,李冥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
李冥锐出征一月后,宁欣怀孕的反映重了起来,吃进去多少,就吐出多少,她这种状态,把宁老太太愁坏了,千方百计的寻厨艺精湛的厨子给宁欣做可口的饭菜。
宁欣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够呛,也没心思想前方李冥锐的战况了,只是听说李冥锐进展得很顺利,南越占据险要之地,坚守着,李冥锐进兵并不大着急,采用稳扎稳打之策。
在朝上有人非议他进兵缓慢之前,他给皇上上了秘折,在折子里面详细说明他的用兵意图,皇帝看他说得有理有据,也就相信了李冥锐,不过皇帝还是让人催促他赶快荡平南越。rs,!
此时燕国公的状态也不大适合出门会友,可他总是在府里闷着,对身体也没好处。
李冥锐多了几分担心,“你说怎么办?”
“请晋国公过来罢。”
宁欣想到同燕国公年龄,身份,脾气有可能相投的晋国公,有几个老朋友陪着,燕国公心情会好点,以后才有可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万一晋国公说起伯父以前的事情……”
“不会的,晋国公府上的三少爷不是在你麾下?”
宁欣将手递给李冥锐,被他搀扶着向回走,“晋国公夫妻是个明白人,得了你的好处,晋国公说话自然不会戳伯父的肺管子,燕国公府邸前些年被人看不起,同勋贵大臣交情疏远,这在官场上可是大为不利的事儿,勋贵一系同气连枝,守望相助,勋贵列侯是你天然的盟友呢。”
“我担心伯父不爱见人。”
“你的脑子就不能转悠转悠?”
宁欣戳了戳李冥锐的额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会儿怎么就木纳了起来?你不会说你需要伯父结交晋国公?结交勋贵老者?你伯父如今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的,等他们相熟了,伯父不用你催促,他也不会断了同晋国公等人的关系,晋国公心胸比伯父开阔,人也豁达,他能容忍伯父时不时的显摆祖上……”
燕国公最大的爱好就是吹嘘祖上如何如何,经过燕国公夫人和分家的教训后,他不会再像过去那么肤浅了。
宁欣做此安排并非全是为燕国公考虑,她更关心李冥锐。
“我从有孕到生产得一年的功夫,换做你在京城倒也罢了。”宁欣靠在李冥锐怀里,轻声说道;“偏偏你要去统兵征战,朝上若是没有咱们的盟友和可以相信的人,我如何能放心?燕国公府振兴,也不能单靠你的战功,人脉同样重要,高高在上清高傲慢的燕国公可不是好事,和光同霁,有了根基人脉,燕国公府才能长久。”
以前勋贵朝臣看不上乌七八糟的燕国公府,如今经过宁欣整治后,干净,向上,颇具实力的燕国公府自然也是勋贵一系的重要组成的部分。
“你不会完全相信齐王殿下?”
“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信!”
宁欣扬起脑袋,认真的目光同李冥锐相碰,笑道:“满意了?放心了?”
李冥锐红着脸庞紧紧的抱住了宁欣,吸入她身上暖暖的香气,“一会我亲自去拜见晋国公。”
“嗯。”
“还有谁?我一起拜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