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另外一间空房。本来是放柴火的,后来抹石灰刮平了。伟宁忙指挥二伯先安装电线,不然黑灯瞎火的怎么安装机器。
“晚上田叔回来后,和咱家谈过了?”
铁建设明白他的意思,“谈了。下午我和你爷商量过,如果合作,咱家占六成。现在又买了新机器,估计他们也拿不出多少钱,可能拨给两成或三成。后来哲辉爸过来,就晚饭前那会,他说投钱,拿了有四万多。咱们一合计,他们家就只占二成。后来一想,他田为栋人脉和能力都不差,以后还得仰仗他呢,就划成二成半,你爷也认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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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宁觉得以后还是放手让他们自己折腾,他在一旁指点一二就行。路好不好走,还是得自己亲自走一走才知道。铁家定的话还是提醒他,不要过多的参与铁家的发展。他最多不过是个过客,总有一天会离开。
伟宁忽然问,“二伯,你会不会认为我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在榨油坊这件事上都没和大家通气。”
铁建设愣了一下,“不会啊!有本事的人总会显现出异于常人的表现。再说你摆事实讲根据,也让人信服,有什么怪不怪的。”
伟宁暗骂铁家定,差点把他的心态弄崩了。
“那和田叔家合作,你怎么看?”
铁建设也不唠嗦,“在村里咱家就一户,也没有兄弟族人帮衬,自然是找相熟的乡亲帮衬。田为栋此人还是挺正直的,而且家定和哲辉自小一块长大,两家也算知根知底。”
两人边说边干活,伟宁还在安装过程仔细解说一遍,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说。铁建设也是上过学念过书的,虽然一直在乡下耕作,但胜在年轻,接受能力不差。
电线接好,刺眼的光线顿时把房间照得敞亮。两人正准备安装机器,田为栋带着两儿子过来了。
“我一猜,你们肯定睡不着。”田为栋也很兴奋呀!
“伟宁,家定没回来吗?”哲辉则问起铁家定。
伟宁胡乱应了声,继续安装。
有了田家父子帮忙,伟宁就在旁边指导他们,让他们自己熟悉机器的构造,教他们如何安装。
待他们安装完毕,伟宁照例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
这种态度让铁建设很郑重,刚才伟宁就举了不少例子,光安全这方面就慎重又慎重的反复了几遍,宁愿机器毁了,人没事就能挣回机器的钱。
“伟宁,可以试机没?”哲辉见万事具备,只欠最后一哆嗦了。
“田叔,今天收了多少花生?”
田为栋看向大儿子田哲平,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伟宁接过小本子粗略看了几眼,心里直惊叹,有能力的人果然处处显得不一样,光一个下午,就收了近三千斤的花生,并且还是去除花生壳的,这效率真心不慢。他又看了看收购茶籽的情况,九月份正是茶果长成的季节,但因是首次收购,还是连带果皮收的,也有二百斤。
“可以啊,田叔,你这效率太惊人了。不过这品质得把控好,油的质量好好取决于花生的品相,能不能卖上好价钱,也取决于花生的品相。”伟宁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
田为栋明白他拍心什么,“你放心,我告诉你婶子,以样本来收,差的、坏的一律不收。”
伟宁点点头,接过哲辉递过来的一瓢子花生,随便翻了几下,确实颗颗饱满。
随着按钮开关摁下去,榨油机立即转动起来,铁建设小量小量的往漏斗里倒花生。不一会儿就闻见一股子浓郁的油香味,是花生味无疑。
在座的几人都惊喜莫名。
“这油成了。”田为栋小心问。
伟宁指指最后一道工序,“这种高压旋转之下压榨出的油,其实有很多杂质。当然市面上食用的也多是这类油,但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我下午让你买的设备,喏,用上派场了。这个是过滤清器,出来的成油达到85%的饮食卫生标准。”
哲辉不解,“装了过滤清器也达不到100%吗?”
伟宁摇头,“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吗?何况是机器。”
说话功夫,盛油的桶已经慢慢的往上升。
田哲平早已接过铁建设的瓢,继续往漏斗里送花生。房间里香味阵阵,还是非常浓郁的那种。
“伟宁,我发觉这噪音似乎不是很大。”铁建设发现在房里说话都不需要多大声。
田为栋也附和,“以前老何家榨油坊一开榨,半个村子都听见。”
伟宁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不仅改善了噪音,还加强了防震动的驱带,迫使机器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