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将另外一部机器安装,之前也只是清洁清洗。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铁建设那是相当的熟练,虽然机型不一样,但伟宁还是分析讲,原理都差不多,记住最基本的构造,其它的细节是为它们服务。
当茶油也如细流般流出时,榨油坊里一片欢呼。茶油的味道显然没有花生油那么香浓,它的味道更像是一种涩中有股茶的味道。
榨油坊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铁家人,醒一个便跟着醒第二个,都蜂拥而至。
“你们也真是,大晚上的也不怕扰人清梦。”于奶奶不免责怪起来。
伟宁看看时间,都到凌晨了,他忙催促大家去休息。
铁建设也恋恋不舍的停电关门。
伟宁兑了些热水洗了个囫囵澡,忙了一天也确实累,倒头就睡着了。
铁家几个大男人都是睡在一屋,只不过是多摆了几张床而已。
“建设,那油榨得怎么样了?”已经睡了一觉,铁建峰睡意去了一半,不免关心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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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二叔,我睡梦都闻到香油味了,太香了。明天就用咱家的花生油试试。”铁家祖加入话题里。
铁建设有点小得意,“我就站旁边都闻饱,那是真香。以前何叔柞油时,我们也参观过,没那么香。你们知道吗?出来的成品油,那叫一个清什么来着,反正是很干净,伟宁说至少没有太多的杂质。”
“是不是叫清澈?”铁家祖适时补充。
铁建设连忙点头,点完头才想起来在夜里还是在床上,谁人看见,“对,他是这么说的。”
伟宁次日是被机器声吵醒的。严格来说,机器的噪音已经减少了三四成,但是如果两部机器同时工作,噪音就会成倍增加。
他用过早餐之后,走到村口试着拉远距离,远远的只有些许声音。
“昨晚上铁家三更半夜榨油,机器一开吓了我一跳。几乎把我心脏吓停了。”
伟宁还没到村口,就听见这么一句,正是村里的闷三拍着胸囗。
“真没想到,铁家凭着榨油坊又开始四处揽钱了,看铁家的腐竹坊那流水账,一车一车往外送,跟抢钱有区别吗?”李家嫂子无不羡慕,“听说田家光昨天下午就收了近千斤的花生,收购价还不高。这田家什么时候跟铁家这么好了?”
田其根阴阳怪气的说,“巴结呗!”
“这花生油是真的香。昨晚上都睡着了,还硬生生给香醒了。”李家嫂子缠着手中的麻绳,怪笑道,“千古一绝呀!醒了更觉得饿,你们说这还让人睡不睡了。”
伟宁转过身往回走,就见田哲辉远远的向他招手,他紧走两步上前,“发生什么事了?”看他一副紧张的神情。
哲辉莫名其妙,“没发生什么事啊?”
伟宁瞪了他一眼,“那你着急忙慌的,我以为油坊出事呢?”
哲辉不好意思挠挠头,“怪我,我去油坊没找着你,我爸怕耽误你的事,让我赶紧找你。”
两人并肩往油坊走,远远瞧见村民把油坊围了个结实。除了看热闹,最主要是闻闻花生油的香。
“都想买几两油回去试试。”哲辉说。
“你跟你爸说,搬一桶去你家小卖部去,这样很影响生产。尤其人多,地板又是泥土,尘土很容易飞进油里。”
哲辉准备去通知他爸,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忘了告诉你,你快去回个电话,一个叫方博的人打来的。”
伟宁到了小卖部,哲辉妈非常热情的招呼他,“你快去回个电话。”
伟宁点点头,往方博家的小超市店铺打了个电话。
那边是秒接,“喂,是伟宁吗?”
伟宁说,“是我,有事说事。最近和你的小甜甜蜜里调油的,都找不着人。”
方博尬笑,“正经,我可是正经人。废话不多说,我跟你说,昨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个女的,她只说了一句话。镐县尕坳,π,铁。我听了莫名其妙。但话里有个铁字,我想着会不会是找你的。你想想你把我家的电话给过谁。”
伟宁挂了电话往回走一路沉思。前面四个字明显是地名,后两个就让他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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