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抒雷一时语塞,她能有什么打算。人生没有朝美好的方向发展,迎头给了她一个致命的打击。身陷泥潭,清白被毁,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
“既然没有,那就听我的。”伟宁扳正她的身体,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打算。只要是你这个人,只要你不离开我,这辈子我都不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这几天想得最多最最后悔的是,应该把你留下,而不是让你出国,还绅士的接受你不让我送你的鬼话。如果时光倒流,我会死缠烂打的将你捆在我身边。直到你厌弃我的那天。”
听到最后,曾抒雷抑制不住抱着他放声痛哭出来。哭得惊天动地,令整个谷底全是她的哭声。诡异的传了好远好远。
待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再这么一哭,都成了大花猫了。”
曾抒雷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轻捶了他一下。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最奇葩的是某处还在隐隐长势。
她咬着他耳朵耳语,“我要你证明,你不介意。”然后在他耳边轻吻,呵气如兰绽放丝雨般的诱惑。
在她的撩拨引领下,他为之迷茫。两人仿佛置身于鲜花盛绽的草原,或滔滔不绝的河流,或浪花翻腾的海中。瞬时间卷起千层浪万层雪,一时之间天地为之颠倒。浓到深处花香四溢,雪花铺天盖地,营造一场无与伦比的春梦。
火光之中两人交缠绵绵,夜色深深给他们与被共枕。
待风平浪静之后,她枕在他手臂上,紧紧贴在他身边,“伟宁。”
他睁眼盯着深不见底的夜空,仅仅能看见一个小角,两颗小星星彼此守护着,如同他们。
“嗯,怎么了?”
“伟宁。”
伟宁问:“怎么了?”
她说,“你应我就好。”
然后她说,“伟宁。”
他嗯了一声。
然后她又说,“伟宁。”
他依旧应她,“嗯,我在!”
她抚摸着他的脸庞,“嗯,我知道。”话语里已是满满的幸福感。
在静寂的谷底下巨石坑里,曾抒雷缓缓向他说出这几个月里所发生的事。
那天她收拾行李箱,准备下午出门直奔陵城机场。才中午门铃就响了,她在院门就看见曾抒蕾着急忙慌的按着她家的门铃。
“抒雷,不好了,爸他进医院了。”一见到曾抒雷,曾抒蕾就迫不及待上前的告诉她这个坏消息,双手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她溜走。“爸他脑溢血,被急救送去了医院。为了以防万一,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医院。”
曾抒雷摇摇头,“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上忙。况且我赶飞机,没空!还有他是你爸,我可没承认他是我爸。”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没有爸哪来的你?做人不要这么过份,我一个大肚婆都在为爸奔波,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还是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枉费你念了那么多年的书,明事理通人情,还是省大堂堂的大学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自私。”
曾抒蕾口若悬河,并且声嘶力竭声情并茂的一通宣扬,连路过的邻居都对曾抒雷指指点点,露出鄙夷的神情。
曾抒雷冷笑一声,“你这么有孝心,怎么不在医院待着。二十几年不联络的人,现在要求我尽心。你的脸可真够大的。”
曾抒蕾气结,“爸都这个情况,你还计较这些有意义吗?就是去看看,陪陪床过份吗?”
在几个邻居异样的目光下,和曾抒蕾孜孜不倦的劝说,曾抒雷勉为其难的答应抽出一个时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