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吗?”陈谊说的是舞台上的表演。
“这里好吵。”
“跟我来。”陈谊提着油灯,带着谢识之上了二楼,拐角进了天台。今天的星星好亮。
“今日的表演仓促了些,我更期待看到所有人炉火纯青的状态。”谢识之说话不急不慢,总叫人心旷神怡,他举起手中的书,“书我还没有看完,确实如你昨日所说非同凡响。”
“喜欢就好。”陈谊昨日休息得晚,精力不如平日充沛。今日因李应铄提前到来,金露馆提前开放一事也叫她情绪不高。如今最能让她从消沉中解脱出来的,莫过于探讨这些研究。很少见的,她的眸光柔柔的,神态也是。
“我加快速度看,你愿等我三两刻钟吗?”谢识之轻声询问,“我想到了一些新东西。”
“太好了。”陈谊浅笑。
谢识之安静地看着,烛光照在他的侧脸,才貌双绝,举世无双。
风将谢识之身上淡淡的檀香带来,陈谊靠坐在栏下,闭上眼睛,仰面迎风。却感受到了遗憾。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样的时刻不会再出现了。
陈谊缓缓睁开眼,看着谢识之的身影。值得吗?
风中似有弱不可闻的叹息。
陈谊寻来了个小火炉,一壶清酒。这次,她坐在了谢识之。
隐隐地,谢识之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就在一米不到的距离,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他,一页书看了好久好久。
红泥小火炉上冒着热气的桃花酒香气四溢。跳跃的火光颤动她的影子,她手中拈着用来挑火的银勺,食指不时轻点。
酒开了。陈谊倒出两碗,端起一碗向右送。
她说,小心烫。
群星璀璨,四周静谧,晚风轻柔,甜酒温热。那一夜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一起,直到酒尽炭火熄。
美好的夜晚像梦,你不知道它会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只知道,短暂的这一两个时辰,已经能慰藉一生。是以,每一个夜晚都变得索然无味。人也是。
李应铄到温都的那一天,首先去了药庐。
“池文早!!!”李应铄是李家这一辈最吵的人,嗓门洪亮,话还多。只在李文岐身边才显得稳重些。
“文铄。”池早惊喜,“怎么来温都也不和我说。”
“出了门才想起来,又不记得你地址了,这不就来这找你了吗?”李应铄拍拍池早的肩膀。
“文铄,这是穆文辉,我和你提过的。”
“久仰大名,终于得见。兄弟侠肝义胆,我辈楷模。”
“哎呀呀。”穆生辉挠头,用手肘轻推池早,“这种事情替人出头还出丑的事情,你怎么到处说。”
池早轻笑。
“晚上喝酒去?终于轮到我我带你见识见识温都的美酒美食,你可不能拒绝。”池早说。
“呃…不太行。”李应铄摇头,压低声音,“小十天都不得空。李陈y…陈文灿的代少主资格审定,我是见证人。”
yi?y?yg?yue?yang?真可恶,池早差点就知道陈谊的名字是什么了。
“诶。”李应铄看着十多米外谢识之,皱起眉,好像有点眼熟。
池早看过去,介绍:“那是谢文知,阑瑶居少分主,为一能和师姐较量的人。长这么好看就是爽,人群中看过去第一眼就是他。”
“他去过长平吗?”真的很眼熟很眼熟很眼熟。
“谢文知无诏不能出温都的。他只到过临温。”穆生辉说。
那就奇怪了,到底在哪里见过。
“我出长平前去山上给你请了一卦。”李应铄将李文岐推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