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怕苦,每次吃药都要捏着鼻子。”
温意时瞬间便明白了。
所以,捏着鼻子的岁安闻不到奶糖的气味,将它混着药一起吃了下去。
“她吃药,身边没跟着人吗?”温意时问。
岁年的眼里闪烁着晦暗莫名的情绪,“那天公司出事,我唯一一次没看着她吃药,而是叮嘱了一个护士。”
“护士呢?”温意时的心沉了下去。
果不其然,岁年说:“消失了,从那天起,就没人见过她。”
蓄意的谋杀。
可岁安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又为何要痛下杀手?
岁年将药收回到了药盒里,重新放进床头柜。
“你记得安安对你说了什么吗?”他问。
说了什么?
温意时回想着。
“她说,要你做她嫂子。”岁年提醒道。
温意时定定看着他。
岁年手抚上了枕头,“相比你也猜到了为什么吧。”
因为她想保护我。
温意时此时此刻又怎么会还想不明白。
知晓岁安不能吃糖的人,除了她的亲人,只有温意时。
而那个护士,虽然消失了,但她并不知道此时。
所以,温意时目前的嫌疑最大。
但岁安要温意时做她嫂子,这样的话,有岁年这一层关系在,岁家的人就不敢轻易为难温意时。
岁年当时的迟疑也在于此。
他无法排除温意时的嫌疑,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因为岁安算准了他不会拒绝她临终前最后的请求。
“岁安她才这么小。”温意时喃喃道。
她才这么小,就想着自己死后,要怎么护着温意时了。
“她跟我说,她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还有了朋友。在她生病后,我交锋
“意意,你还不能出院。”陆淮拦下了想继续收拾东西的温意时。
“淮哥,我的肩膀已经好了大半了,医生也说了,可以回家静养了。”
温意时叹了口气,绕过他继续收拾着。
她决心已定,自然不会轻易改变。
如今躲在暗处的那些人蠢蠢欲动,她躲在医院里虚度光阴,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