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内容越来越让储轻缘感到害怕,储轻缘厉声打断他:“你放开!”
冯琛顿了一下,然后手就从储轻缘的浴衣领口滑了进去,用力揉捏,恶狠狠道:“我就不放开,你杀了我呀~这些年来那些噩梦一直萦绕我,让我怎么能不恨你、不怀疑你、不防备你!”
储轻缘死命按住他的手。
冯琛所说的一切,储轻缘其实早就是默认的态度,否认都否得毫无底气,但冯琛就是怨恨自己把所有都袒露给他,对他毫无隐瞒,甚至没去计较他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创伤,结果储轻缘仍然对自己有所保留、若即若离,根本猜不透他接近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什么心思。
邢彦的怀疑不是毫无道理的,其实冯琛自己也怀疑,所以才会去试探。
——如果储轻缘能像自己对他那样一般坦诚,自己又怎么会去试探?
身下的储轻缘在瑟瑟发抖,冯琛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这个人一心要伪装、要隐藏,那就把他剥得干干净净,让他再没有地方可以躲避藏匿。
冯琛一手掐住储轻缘的下巴,将他的头往后掰,一边抚弄一边亲吻,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诱导你拆了蒋秋鸿的引爆器,又留了一手,给他装了监听定位器,所以生气了,觉得我是在故意试探你?告诉你,我就是故意试探的!”
储轻缘此刻惶恐万分,但身体酥麻瘫软,更加逃脱无力。
冯琛继续道:“你就知道逃避,什么都不敢承认!不敢承认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想念我,不敢承认因为你的伤害,我变成了一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更加不敢承认你现在接近我的真实目的!”
储轻缘一下子怔住了,呼吸骤然急促。
冯琛眼神变得阴冷,嘴唇却炙热地从他的耳廓一路磨蹭,亲吻到耳垂:“告诉我,你其实是宗主派来接近我的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你勾引人的演技很拙劣?但我依然上了勾。还有之前你离开过半个月,说是去医院有事,其实也是去了教宗那边,对不对?回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不禁又回想起在周家别院时,宗主将受伤的储轻缘抱走的场景,更加嫉恨:“那个宗主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对你做了什么?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要受他摆布!”
他越说越激愤,又感到储轻缘在自己的摆弄下渐渐渴求,思路无法控制地往狎昵的方向跑偏:“都说教宗宗主男女不忌,榻上宠佞无数……”
冯琛的手从储轻缘的领口中抽了出来,撩起他浴衣下摆,摸进他大腿内侧,用力将两腿分开。
储轻缘拼尽全力抵抗,就听见冯琛在他耳边怨毒道:“我一直忍着不逼问你,可你有对我坦诚过吗?告诉我,那个宗主是不是也看过你这副模样?还是说,他看得更多?你是不是也这么趴着让他干过?”
你肯认我了?(主线揭秘)
此话一出,储轻缘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呼吸骤停,他眼神渐渐寒彻如冰,金色光芒从双眸流淌溢出。
霎那间,一股强大的无形外力凭空出现,笼罩住整个房间,桌上的水杯纷纷爆裂,冰水洒落一地。
冯琛立刻感到了这股压力,印刻在血液里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他吓得一下子松开了储轻缘,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面色苍白如纸,失措地望着面前这个人。
储轻缘径直上前,几个勾拳狠狠砸在他脸上,接着一脚踹翻他。
顿时,冯琛嘴角青肿出血,痛得弓起身子跪倒。
大约觉得还不解恨,储轻缘又从沙发上拿起一根皮带,一下子把冯琛抽趴在地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宠佞?教宗宗主在我面前都是跪着说话!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愿意,你能碰得了我一根指头?”
他顿了片刻,嘴唇微微发抖:“我从没在别人面前坦露过,就只有你!”
说这句时,储轻缘几乎要哭出来,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真的从没在别人面前坦露过吗?
他怔住了,头痛欲裂。
现实中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冯琛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冥冥之中,储轻缘仿佛置身一条狭长的通道,前方就是出口,可他走到门口却停下了脚步,不敢推开。
——真的从没在别人面前坦露过吗?
脑海中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储轻缘咬咬牙,推开门,刺目的光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