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上了稍软的语气,“原同学,喻天毕竟是我们纪检部的孩子,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呵,”他轻笑一声,停笔抬眼,眸中满是冰冷刺骨的讽刺,
“当初是谁一定要录用他的?现在出事了,他自己担责吧,自己做的事情,”
他又垂下眸,继续写字,“不至于像个窝囊废一样躲在女人背后吧?”
谢知瑶额角青筋直跳,连听都不想再听下去,她略带凝重的表情散去,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朝外走去。
原时宿见她这样,握着笔的指节发白,他稍抬音量,“你是放弃了?还是要去哪?”
谢知瑶脚步一顿,侧身笑道:
“既然原同学这么瞧不起喻天,那么后面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管了吧。”
她拐去了隔壁。
抬头一看,门上是“副级事务处”几个大字,嵌在木质门板中显得清肃平和。
安家和邢家,是世交,或者说,邢霸丞是安斐的表弟,如果找安斐当说客,这事绝对能被解决。
谢知瑶在门前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用手背扣了扣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谢知瑶深吸一口气,旋了手柄进去,便见温和矜贵的少年坐在桌前,手下书册波澜不兴翻过一页。
谢知瑶松了那口气,幸好夏宁不在里面。
安斐略抬眼,见到是她,手指微顿。
“有事吗?”
他淡声问道。
谢知瑶瞬间有了勇气,至少他还比原时宿多说了个“吗”。
“我想问问,”她咬咬唇,抬眸望向他温和的眉眼,“你认识邢霸丞吗?”
安斐神色微转,用看傻子的眼神扫向她,似在问“你说呢?”
谢知瑶:问了个蠢问题嘤。
这让她更不好开口。
她犹豫再三,捏着衣角,支支吾吾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是因羞耻而溢出的红。
最后她忸怩地问:
“我们对此感到很抱歉,能帮我问一下邢同学需要什么补偿吗?就只需要问问”
在安斐淡漠的目光下,她越说越没底气,只觉得来找安斐就是个错误。
他凭什么帮她呢?
她又不是他爹。
果然,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神色依旧温和,似乎这点事并不足以被他放在心上,语调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