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介意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对对不起,”谢知瑶语气带了丝哽咽。
一天下来的忙碌磨损了她的心智,又再次被原主造下的孽波及,连带着之前的种种挫败,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让谢知瑶觉得窒息,她的心中泛起几丝酸涩。
但安斐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能要求他去体贴她。
就算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眼睛一酸。
她不想这样的,可憋回去的泪却好似有自己的意识,簌簌夺眶而出。
谢知瑶忙低低头,不想让安斐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只不停说“对不起”。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废物,心中满是“爱咋滴咋滴”的摆烂心态。
安斐秀挺的眉微蹙,他问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疑惑:
“就为了一个干事?”
谢知瑶抬头,来不及抹掉脸上的痕迹,眸中依旧蓄着泪,
她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理智混乱下,身体本能让她最后依旧用笃定的眼神回应道:
“当然,他是我的干事,从带他的那一刻起,在工作上,我就要对他负责。”
安斐不置可否看了她半晌,墨色瞳仁沉寂。
他忽地轻笑,语调温和,“可是,这样冲动的学弟,不该给他个教训吗?”
教训?
谢知瑶猛地惊醒,原本怦怦乱跳的心恢复平静,她蹙眉,眼中的泪在眨眼之际落下最后一滴,
“这件事错的根本不是他,”
她稍顿,带着水汽的长睫扑扇着垂落,“喻天确实是冲动了些,可我并不承认他做错了。”
谢知瑶抬眸直视安斐,右手手心早已被攥紧的手指掐得发麻。
她尽力在他淡漠的目光下稳住快发颤的声音,继续道,
“喻天或许不够成熟、不够懂事,但是这些我都会去教他,而不是让他在这样的境况下,被消磨掉乐观与勇气。”
说到这里,谢知瑶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找关系”这种想法根本就是无用功,能抵抗这种“规则”的,也只有真正的规则。
室内灯光闪烁着映在她眼底,有看不见的暗火跳动。
她逐渐找回自己的底气,如水洗过的眸子亮得惊人,
“邢同学也该学学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学长,他要是不满大可以来找我,但是如果发生什么学校里不允许的事情——”
“纪检部不是摆设,理事会也不是摆设。”
那张秀美脸上,眸中闪过恶狠狠的意味。
头一次被人威胁
安斐手微顿,他掩饰性地垂眸,开口时依旧是云淡风轻: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问的,到时候通知你。”
说完后,他不知怎的又加了一句,似要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