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学的前一天,在琴房熬夜弹琴练手,被傅瑜抓进了被窝:“该睡觉时就睡觉。”
阮洛很乖,主动抬头亲了亲傅瑜嘴角:“哦。”
傅瑜的老房子再次着火,为了不影响阮洛第一天上课,他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把火苗压下去。
午休的时候回到宿舍,恩特和两个oga围着阮洛喋喋不休。
阮洛心里有事,胡乱应付完,就从床底下珍藏的小柜子里翻出在萨尔茨堡时,给两人买的对戒。
晚上傅瑜来接他放学,他甚至都不能等到回家,到小区门外时他就迫不及待地亮出了戒指盒子,激动到有些结巴:“傅瑜,打,打开!”
傅瑜前行的脚步停滞了。
他把戒指盒接到手心里,盯着阮洛看了很久,才摸着阮洛的发顶轻声道:“先收着,不打开,好不好?”
阮洛瞪大眼睛,不依了:“你,不喜欢?”
傅瑜连忙吻住阮洛的唇角:“喜欢的,太喜欢了……所以想找个特别的日子打开它。洛洛允许么?”
阮洛想了想道:“好吧~”
眼睁睁看着傅瑜把戒指盒子丢进了大衣里侧的口袋。
许是因为心里有了念想,阮洛觉得一个月的时光过的好慢啊。
天天翻日历,才慢慢慢慢地过去了半个月。
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阮洛都在想——还有半个月才放假,还有半个月才能被傅瑜永久标记。
偶尔他也会有些懊恼,突然就变了情绪,有些生气地问傅瑜:“你是不是不够爱我。”
傅瑜吓坏了,认真端详阮洛:“不是。洛洛,我比你想象的更爱你。”
阮洛就委屈巴巴地揪着他的袖子控诉:“可我看电视上,那些alpha标记oga的时候,都是,都是alpha忍不住了提出来的,有些alpha甚至都等不及oga准备好,人家都是用强的,直接把oga给永久标记了呢。那oga在他怀里哭的嗓子都哑了,那些alpha都不管不顾只顾着标记。”
傅瑜失笑:“喜欢用强的?我可以试试。”
阮洛一巴掌拍在傅瑜的心口上,狠巴巴地:“重点是这个么,重点是,都是alpha主动说标记。我呢,每次都是我主动说,你还让我等等等……好像我倒贴着你,你都不稀罕。你看这个alpha,一心想要夺取oga的永久标记权,争执的时候把oga的胳膊都给扭断了。连接胳膊的时候都是一边接,一边标记。”
傅瑜心里一惊,洗脑青少年的青春剧频道……
他真是宁愿阮洛继续去看《九色鹿》。
傅瑜把阮洛抱坐到腿上,把人环着:“都是一些胡说八道。alpha真的爱一个oga会舍得让他痛么?”
傅瑜发现阮洛不是在说笑,他说着说着眼尾竟然都湿了。
傅瑜心里又被刀尖扎了一下。
这半个月,两
个星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洛心里搁着事?(),每周宋祈来例行给他检测信息素的时候,都说他的情绪变差了。
最差的不是变成蓝色或白色这样的冷调。
而是变浑浊。
像是交织了过多的七情六欲,一个小小的身体承载了过度的压力,使他的抑郁情绪和焦虑情绪变得多了。
但都被他的理智压着,所以除了检测时候能通过颜色做分析,平时不太容易通过他表面的喜怒做判定。
像这样带着明显的偏执逻辑、和控制逻辑的话,几乎不会从阮洛的嘴里说出来。
但他现在很认真地说着,还说的快哭了。
傅瑜把阮洛摁在怀里,一只大手捧住他的脸:“每次临时标记的时候,我有没有弄疼洛洛?”
阮洛摇了摇头。
傅瑜用指腹擦了擦阮洛眼尾,声音更柔了:“那洛洛受不住哭的时候,我有没有慢下动作让洛洛缓缓?”
阮洛点了点头。
傅瑜循循善诱:“是不是只让洛洛舒服,不让洛洛难受。”
阮洛小声“嗯”了一声,想起来傅瑜还真的没有让自己难受过,不论是亲吻还是安抚,都会把他弄的很舒服。
哪怕偶尔在他怀里晕了,但迷迷糊糊晕过去的时候,也是幸福和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