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在阮洛唇角轻轻亲了一下:“那个alpha根本不懂爱。我的洛洛,别说什么断条胳膊,就是胳膊肘撞到墙上青一块,都能要了我的命。硬生生把胳膊折断?……那不如在我身上一刀一刀割肉还要让我好受些。所有以爱为名的伤害都是暴力,是自私。不是爱。洛洛,我的爱是不让你受伤。”
阮洛油盐不进:“可是我觉得……”
傅瑜低声问:“洛洛觉得什么?”
阮洛抽了抽鼻子:“如果你强迫我,是为了亲我,标记我,得到我……我,我就会……”
傅瑜捧着阮洛的脸,直视他有些发红的眼睛:“洛洛会怎样?”
阮洛在傅瑜的注视下,伸出手指擦眼睛,被傅瑜攥住手。傅瑜避免了阮洛自己的暴力擦拭,用自己的指腹轻蘸阮洛眼尾:“我听着。”
阮洛又抽了抽鼻子:“我会很有安全感。”
沉默了一下,阮洛神色复杂抬起眼:“我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傅瑜低头吻了吻阮洛的眼尾:“变态我也喜欢。洛洛,其实我想标记你想的不行,我求之不得思之若渴。只是我太爱你了,不愿意你发生任何意外。我算了日子,就剩下是七天了,第十七天,放假的当天,我就永久标记洛洛。”
阮洛这才勉勉强强罢休。
而这一天阮洛稍稍偏执的举动,在接下来出现的更多。
他也更爱胡思乱想了。
这天下午傅瑜去接阮洛放学的时候,恩特悄悄跟傅瑜说:“注意着点阮洛,最近总走神。在学校总无意识地往河边走,有一次要不是被我盯的紧,就差点走河里去了。我问他做什么,他说他最近脑子有点
()不清醒,想下去洗洗脸。你见谁下河洗脸的?”
当天傅瑜跟阮洛谈心,问他最近有没有学业上的压力。
阮洛摇头。
傅瑜其实知道,阮洛是因为心理问题一直没有真正解决,稍稍一点疑心、焦虑、风吹草动,就能迫使他拿出全部的注意力来放大负面情绪。
所以他好的时候温文有礼到相当乖巧的程度,负面情绪一旦发作就会引起他各方面的失控。
傅瑜还没有继续问,阮洛先说话了。
他问傅瑜:“是我最近,又不正常了么?”
竟把傅瑜问的愣住了。
傅瑜眸光一黯,软了声音:“怎么会。洛洛很正常,只是情绪出了一点小问题,容易欺骗你。我保证你一切正常。”
阮洛仰着脸,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傅瑜:“我想也是。毕竟我并没有出现幻觉。”
傅瑜点头:“好多了,就快痊愈了。”
阮洛咬了咬下唇:“不然让宋医生给我加点药吧,我想好快点。”
“傻不傻。药是慢慢生效的,不能多吃。”
“奥。不知道老想被你标记是不是情绪问题的一部分……永久标记的要不到,就想着临时的标记也好。”
傅瑜眸光更暗了:“……洛洛。”
阮洛低着头不说话。
傅瑜抱着他走到床边:“来,临时标记。你要想的话,我每天都在你的脖颈上咬一口。”
阮洛终于被逗笑了:“变成属狗的啦……那,那好,你说话算术哦。”
一个oga,并不能被天天临时标记。
脖颈上的腺体,也不能天天被咬,那么脆弱的地方,很容易坏掉。
但阮洛希冀着得到永久标记之前,很没安全感。
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感受到傅瑜对他的爱意。
最后傅瑜为了说到做到,果然每天早晨送阮洛上学的时候,都会在他下车时轻轻咬一口他脖颈的腺体。
只是普通用犬齿剐蹭一下,骗阮洛自己在标记。
反正只要他的临时标记还未散去,阮洛身上的信息素就混合了他的味道。
——阮洛这孩子,只要闻到了,就能稍稍安下心。
时光如梭,一晃又是三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