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头鹦鹉被教养的很好,闻言忙咽下口里的点心,想了想:“好像……没看清。”
左庭瑞:“那你怎么知道,躺在血液里的那人,就是谢师傅呢?”
“大家都说是他,这还能有错。”凤头鹦鹉歪头不解道。
左庭瑞跟沈壁互视一眼,沈壁摔先站起来,往外走去,左庭瑞将凤头鹦鹉放到沈瓒和谢瑶面前,“小瓒,你带着它俩玩。”
说罢追着沈壁出了门。
站在廓道上,透过窗格上的玻璃,沈壁扭头瞧着屋内凤头鹦鹉叼着点心,讨好地往谢瑶身旁凑的热呼劲儿,“我让人去田中府上看看。”
“嗯,”左庭瑞点点头,“我也联系人打听一下。你说,死的要真是谢师傅,那是不是说明,田中一久早就打起了我家药厂的主意?”
“说起你们药厂,我倒想起一件事。”沈壁回身隔着层层庭院,望向实验区的方向,“你们药厂又不是没有实验室,怎么在家又设了一处。”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左家主要的产业便是药厂和医馆,而爷爷最看好的继承人是大伯和大哥,再加上大伯娘防范意识重,这两处,我们二房和三房就没一个能掺和的。”
左家的医药产业是大,可沈壁觉得田中一久真要想夺,凭他手中的武力,完全没必要提早几年就埋个钉子府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被他漏了:“那药山呢,谁在管理?”
“老家那座药山和千亩田产,一直由我爸在打理。西郊这座,去年三婶在家闹得厉害,爷爷便给了我三叔。至于东北那个吗,种的都是高级药材,收药采药什么的,爷爷不放心别人,一直都是他亲自在管。”
沈壁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左庭瑞,“你爷爷的工作量挺大的?”药山、药厂、医馆哪一个也没有放权。老爷子今年六十有八了吧,这么大年纪,按理说该退下来让儿孙上位了。
“嗯。”在左庭瑞的印象里,左中赏就是个工作机器。所以,对于他的工作量,倒不觉得有什么。
带着疑惑,沈壁匆匆出了门。
“来了,”破败的酒馆里,易安招手要了壶白开水,倒了杯放到对面,“坐。”
沈壁取下帽子放在桌上,“怎么样?”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然而易安一听就明白了,“有两名报童,看到他进了田家,再找人打听,就没消息了。你这么急约我过来,是听到了什么吗?”
“田夫人养的鸟儿跑来说,”沈壁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死’字。
“确定?”
沈壁摇了摇头,“这件事先放下。你去查下,老爷子名下的药山,倒底有几座?都分布在哪里?还有近两年他们家研究的新药,专攻的是哪个方向?”
“有问题?”易安诧异道。
“我觉得田先生埋在左府的这颗钉子,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行。”易安一口饮尽杯中酒,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六子说,你住进了左府。”
“嗯。”
“那你抓紧时间,看能不能跟老爷子谈一谈。从他连番的动作来看,也不像是个固执不讲理的老头嘛。”
“呵呵,”沈壁摇头轻笑。
“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可能都被外界的传言骗了,”沈壁起身,拿了帽子在手,“那是位充满智慧,童心未泯的老人。”这样的老人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