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该寻个机会跟老爷子好好谈谈了。
……
川城商会
“就在方才,我已得到了确切消息,”赵昌海放下茶盏,沉痛道,“杀了左府三名护卫,击伤了左会长的谢长风,死在了田中先生的书房。”
“整件事情,若说跟田中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各位信吗?呵,反正我是不信的。”
“来前,大家都听说了吧,在枪杀案发生之前,田中先生想以二十万大洋的价格,买下左家药厂,被左会长拒绝了。”
“药厂啊!左会长为之奋斗一生的产业。这要是搁在诸位身上,你们舍得吗?”
人群“嗡”的一下议论开了。
“那不能,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酒厂老板陈家祥嗤笑了声,立马表态道,“我不管对方是谁,若就这么空手套白狼地来夺老子的酒厂,老子跟他拼了。”
“对对,这事不能善罢甘休。”海鲜大王李大富,拍着胖嘟嘟的肚皮,激奋道,“这次是左会长,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事就落在了咱们身上了。”
“你们啊,也别不信,今个儿他田中先生需要药了,出二十万个大洋,买下了药厂。改明,想要海鲜了,码头那一溜店铺,我是不是得拱手相让啊,毕竟我那店铺可没有左会长的药厂值钱。”
这话一落,大伙儿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唇亡齿寒!田中先生这把刀,已高高地悬在他们头上了。
“昌海也别卖观子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粮商王庆忠道。
赵昌海轻吁了口气,扶桌站起,目光一一扫过各位:“王大哥既然点明了,那我就直言了。我生在川城,长在川城,我矫情地说一句,我爱这个城市,爱我脚下的这片土地。”
“以前呐,我总觉得战火离我还远,便是到了近前,不还有高个儿顶着吗?”赵昌海深吸了口气,“可当有那么一天,我被人用枪抵着头,签下协议……各位,你们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
“我在自己家门口啊,被一个外来的侵入者,跟捏蚂蚁似的让人家捏在手里,碾压、指挥,甚至要成为他们的帮凶,帮他们将武器运来,对付自己的同胞乡亲……我心里呕血啊!”
“是!我赵昌海,贪生怕死,胆小懦弱,可这不是我为虎作伥的借口。”泪从眼中划落,赵昌海闭了闭眼,沉痛道,“我不想成为川城的罪人,不想脚下这方土地被他人侵占,不想墙毁屋塌,惶惶如丧家之犬,不想有一日目睹满地尽是乡亲们的残尸,身旁再没了他们音容相貌。”
“我,赵昌海,撕毁了那份协议。”
房间里一片静默,赵昌海的话,又何尝不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昌海兄,”坐在角落一直没开口的机械厂老板宋舰航,掐灭手中的烟,抬头问道,“今晚可有船远行?”
赵昌海双眸一亮,似点燃的星星之火:“有!”
……
“卖报了,卖报了,特大新闻,船王赵昌海于晚夜凌晨,在码头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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