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厮端着早点在房门徘徊许久,犹豫要不要进去。
昨日那位李道长可是特意吩咐过,按时把早点送上去,可现在已经快到巳时了,仍旧是无人出来开门。
这可为难起了小厮,李道长素来就冷冰冰的,但从前的时候,与他说上两句话,他会礼貌疏离的回应。
可昨日同那名俊美的公子一起出现后,一向能察言观色的小厮敏锐地察觉到,李道长对那名俊美公子十分的在意。
就连旁人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李道长眼中冷意几乎快结成了冰渣子。
偏偏那名俊美公子无所察觉,转头又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将李道长哄好,这让小厮不禁猜测,这名俊美公子和李道长是何关系。
镇子上的人对李道长敬重不假,但无人敢真正亲近他,说是惧怕也不为过,而那名俊美公子不仅不怕,还对李道长嗔笑怒骂,真是引人多想。
小厮一手端着托盘,思虑良久,刚抬起手打算敲门时,房门突然从里被人打开。
“李……”
小厮刚要开口,就连李玄州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小厮点头表示明白,这才发现李道长今日与往常大不一样。
李道长从前都是一丝不苟的穿着,神色冷淡,冷清又禁欲。
今日仅在白色的里衣外披了件外衫,而且这外衫看起来不大合身,因为肩线小了些,看起来更像是随手披了件别人的衣裳,头发也随手束起,显得凌乱而散漫。
昨日那名俊美的公子在哪?
小厮这一怔愣间,李玄州已经伸手接过了托盘,他转身折回屋内,小心地将房门带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隔绝了门外小厮意欲打探的视线。
李玄州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朝床边走去。
床上的被子鼓鼓的,仿佛还有人在酣睡。
李玄州刚在床边坐下,被子里的人不满地蹬了几下,又转了个身,满头青丝倾泻铺在床上,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被子里滑了出来。
手指长而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美玉,此刻正柔软无力地搭在床边,任由李玄州握着,细细地把玩。
像是把玩着什么名贵玉器一般,李玄州从手背处缓缓抚过,最后在指甲出轻轻一按,指盖上的粉色瞬间更浓了些,随后又很快地散去。
“李玄州!”
闻灵玉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大一片肌肤露了出来,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之上,几个暧昧的红印格外显眼。
他瞪着一双眼睛,又生气又不满,抽回那只被李玄州把玩的手,握在胸口处:“你不会连我的手也要吃吧?”
李玄州替他拉好衣领,答非所问:“先吃早点。”
闻灵玉又侧着躺了下去,闷声道:“不想吃。”
“方才不是还说饿吗,怎么又不想吃了?”
闻灵玉伸手摸了摸肚子,正欲说话,李玄州看见他这个动作,手已经覆了上去:“不舒服?”
闻灵玉神色有些局促,慌乱地拨开李玄州的手,抿着唇点头,就是不肯说话。
李玄州再次把手覆了上去,轻轻地搓揉着闻灵玉的腹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闻灵玉带着李玄州的手稍稍往下移了一点:“感觉这里有东西在顶着我。”
李玄州:“……”
“咳咳……”李玄州松开手也不是,不松开手也不是,他掩饰性地咳嗽几声,说话竟有些吞吐起来:“那,那等你好些了再吃。”
闻灵玉挪了挪身子,靠在李玄州的腿边,像是在埋怨道:“而且我还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