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说好,挂了电话,陪阿婆在原地等。
陈绥去开车,被一堆车围在了里面,打电话叫人来挪,耽误了会儿时间。
开出来上路,沿着路边找闻喜之,远远看见她蹲在前面路边上,旁边地上坐着个老人。
等距离近了才发现,她把围巾取了下来,围在了阿婆脖子上。
那阿婆不知怎么了一直在哭,边哭边说着什么,闻喜之拿着纸巾在帮她擦眼泪。
温柔善良,一如既往。
陈绥把车靠边停在了临时停车位上,下车甩上门过去,到了跟前,半蹲下,问怎么回事。
&ldo;阿婆走丢了。&rdo;闻喜之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纸已经用完,伸手问他要,&ldo;你有纸吗?&rdo;
纸这东西,大多数男生身上懒得带,陈绥却一直随身带着,掏出来递给她。
&ldo;联系上她家人了吗?&rdo;
&ldo;嗯,已经联系上了,马上就来。&rdo;
话音刚落,闻喜之的手机铃声响起,还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个中年女人,说已经到了附近,语气焦急地问她具体地方。
闻喜之起身四下望,看见远处有个跟她一样四处张望的中年女人,跟电话里确认了下,让她转身过来。
确认女人跟阿婆的身份后顺利交接,女人不停道谢,感恩戴德地鞠躬,带着老人走了。
闻喜之把刚刚给阿婆擦眼泪用掉的那些纸团拢了拢,捧在手里,拿到一旁垃圾桶去丢掉。
她似乎根本没嫌弃脏或者什么,但陈绥还是很出于安全考虑地问她包里有没有湿纸巾,他知道她一直有带湿纸巾的习惯,有时候甚至会带酒精湿巾。
闻喜之的包放在地上,她说有,陈绥很自然而然地去拉她包的拉链。
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下,抬眼望她:&ldo;介意我自己拿吗?&rdo;
太客气了,客气到有些虚伪。
完全不像他,即便他跟普通朋友相处,也没这么客气的。
闻喜之摇头说不介意:&ldo;没事。&rdo;
陈绥没再应声,拉开提包拉链,在夹层里找到一张酒精湿巾,取出来,将拉链重新拉好。
那张酒精湿巾的外包装被撕开,有很浓郁的酒精味窜出来,他拿在手里,想起那年在教室,闻喜之拿着酒精湿巾替他处理脸上的伤口,忽然就不想装了。
&ldo;冬天容易感冒,卫生多注意点儿。&rdo;
他说着,很自然地抓住闻喜之的手,冰冰凉凉的酒精湿巾包裹上去,很温柔地替她将手擦了一遍。
闻喜之在拒绝和接受他帮自己擦手的决定中犹豫了几秒,已经就没时间拒绝了。
慢半拍地&ldo;嗯&rdo;了声,想说她原本也是要用湿巾擦手的。
但想了想,这话没说出口。
陈绥那么自然熟稔地做出了超出普通朋友间的亲密动作,闻喜之也没有拒绝。
气氛忽然就有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