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我们是特意来找你的。”
徐宁一愣,“啊,有啥事吧?进屋唠啊。”
“那不用,对你来说是不大点小事。”
杨军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我那楞场有个工人被一头猪给拱了么,将胳膊给整折了。我就寻思找个手把硬实的人,帮忙将这猪给整死!”
徐宁蹙眉问道:“这事你咋不上报呢?”
“上报有啥用?这就好比俩人干仗,谁打输了就找家长,那多磕碜啊!能办我就自个办,顶多花俩钱呗,真要办下来,我有里有面啊,楞场套户工人不都得服我么?”
杨军呲着黄牙笑道:“徐兄弟,我就寻思找你帮忙将这猪壳下来,听说你搁这片手把子挺硬啊。放心,我不能让你白打,只要你将这猪整死,我就给你50块钱。”
按理说50块钱真不少,但徐宁却摇摇头:“这事我整不了,你们去问问旁人吧。”
再说杨东、杨军先去找的常家兄弟,再来找徐宁,甭管关系远近,这事就有点犯恶心。
咋地,我徐二宁比不上常家兄弟呗?
不过徐宁却没啥攀比的心,主要是他不想跟杨东有啥瓜葛!
杨东急道:“二宁,这事非你不可啊!你那小徐炮的名搁我们太平挺响呢。”
“净瞎扯,谁给我起的小徐炮啊?这不糟践人么!”
“黄大喇叭啊。”
徐宁撇他一眼,反问:“黄大喇叭那张嘴能信啊?别瞎扯,你们赶紧去找旁人吧,那常家俩兄弟、老姜手把都挺硬。”
杨东说道:“诶呀,别提了,我俩去找常家兄弟了,那常西风死活不干啊,亏我对他那么好,整个一白眼狼!”
“那我也没招。”
说罢,徐宁就要往院里走,转头见他俩没走,笑说:“咋地,我答应你们还得强逼着呗?”
杨东瞅见他的表情,便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拉着杨军胳膊往车跟前走。
“啊,那没事,二宁有空咱喝酒哈。”
“呵呵,我戒烟戒酒的事,你不知道啊?快拉倒吧。”
徐宁摆摆手就进了东厢房。
门外,杨军皱了皱眉头,“他咋那么牛比呢?”
“诶呀,大哥,你没听说过他么?庆安浪子徐二宁,那常家兄弟让他给磋磨的都不敢出家门了。”
“庆安浪子说的就是他呀?我瞅着挺慈眉善目的呢。”
杨军眨巴两下眼睛说道。
他这种人就是瞅着挺瘆人,但却是欺软怕硬、极其酷爱装比、爱要面子。
杨东笑说:“那现在他们都不愿意帮忙,咋整啊?”
杨军皱眉道:“我话都放出去了,说不上报就不上报!要不然我这脸往哪搁?走,咱俩再去找常家兄弟一趟。”
“啊?那常西风都说不整了。”
杨军说:“我刚才瞅他弟好像有点那意思,这回我再给加10块钱!咱俩别开车去,你偷摸将常北风喊出来,我跟他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