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动手杀了她,他又岂能如了她的愿。
是以纵然这番话就像刀子一样往他心口上扎,宋霆越的怒意却是随着一阵冷笑消散大半,松开她的衣襟后用极重的力道捏住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杀了你岂非便宜了你。不如慢慢折磨至死来得解气。你不是想要逃出去吗?本王就偏要将你囚禁在此。你不想与本王苟且,本王就偏要霸着你的身子,还要令你诞下本王的子嗣。不过念在你曾与本王肌肤相亲过,本王还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你曾在榻上同本王说过不再是顾家人。如今这个愿望本王已经替你实现。顾家已于前日对外宣称顾家三娘病逝,将你销了户。往后你不再是顾家女,这般你可觉得满意?”
世上竟有人能笑着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顾锦棠当真是愤恨到极点,只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宋霆越,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丈夫!纵然我父亲和长姐有负于你,可那又与我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我姓顾,就活该被顾家人当作物件一样送给你玩弄?我自认记事以来就待人谦和,未曾行过伤人之事,同你之间更无任何过节,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顾锦棠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令宋霆越原本冷硬的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松开她的下巴将她重重扔回床上,居高临下地敲打她,让她认清现实:“本王就是要玩弄你,就是不肯放过你,你待如何,又能如何?你该明白,你我之间,从来不是你能说了算。”
饶是那床上垫了几层软被,顾锦棠还是摔得双腿生疼,臀上亦是火辣辣的痛,洁白的下巴上更是印着绯红的指痕。
那人卑鄙无耻至极,她却无计可施,只能死死攥着被子压抑自己的情绪,压下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宋霆越淡淡扫视她一眼,居高临下地说道:“寻死的时候想想那贴身伺候你数年的贱婢,还有顾家和金陵王家的一干人等。免得黄泉路上她们来给你做伴的时候,反倒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
他竟拿绿醅和王家来威胁她,叫她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可谓狠毒至极。
顾锦棠抬头望着他,眉眼冷冽,恶狠狠地诅咒他:“举头三尺有神明。宋霆越,你这般以权压人、牵累无辜,定会遭报应的!”
“好啊,本王便等着报应来的那日,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亲眼见到那日。”话毕,往床边坐下去掀她的裙摆。
许久不曾靠近过他,便是一指的触碰也叫她觉得难忍,皱着眉咬着唇拿眼神狠狠剜他,宋霆越拿帕子擦手后触上腰封,夹杂着刑讯完犯人后的浓重血腥味,顾锦棠胃里越发难受,偏又腹中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当真恶心极了。
宋霆越冷声说完,掐住她的腰肢,待看着她眼里染上氤氲,猴急地垂头咬住她的唇瓣,迫她张嘴,迎接他的长驱直入。
许久后,宋霆越将她抱起按到妆台处,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看向那铜镜镜面:“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是谁在要你,谁让你这副样子。”
顾锦棠只觉屈辱至极,豆大的眼珠顺着脸颊滑至宋霆越的手上,然而那些温热非但没能令他近乎疯狂的动作有所收敛,而是变本加厉。
不知过了多久,宋霆越抱住她立在妆台前,力道不减,顾锦棠倍受煎熬,只觉整个人如同置身浩瀚的云端没个着落处,攀在他肩上的双手抓挠他的后背垂首往他肩上用力咬下,将喉间令人生厌的声音堵了回去。
眼角余光掠过镜面,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在胡乱啃食娇弱的花骨朵儿,吓得她垂下头闭上眼再不敢往那边看。
直至那牙印处透出丝丝鲜血,宋霆越全然没有理会,只是不紧不慢地将衣袍穿好,留她奄奄一息地伏在塌上。
陈嬷嬷见他出来,忙上前将那锁头重新落好。
“从明日开始,继续让她喝药。”
“是。”陈嬷嬷恭敬应下,复又走在前面引路。
次日,云枝提着食盒将饭菜送进去,顾锦棠却是一口也不肯吃,直到陈嬷嬷带着那碗汤药过来,云枝拧着眉将事情说与陈嬷嬷听,陈嬷嬷点头表示她知道了,随后便抬腿走到屋里。
陈嬷嬷将药碗置于小桌之上,来到她跟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道:“顾娘子且先用些早膳垫垫肚子,不然这汤药就该凉了。”
“拿走,我没病,我不要喝这劳什子的药。”顾锦棠直接拒绝,又往床尾缩了缩。
“是是是,娘子身上自是无病的。”
陈嬷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刺她一刺,对着形容憔悴的顾锦棠,耐性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棉里藏针地道:“只是娘子先前喝多了那些个伤身的凉药,胞宫里寒凉得很,恐难以有孕,需要喝这汤药暖暖身子,往后才好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