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跟那帮贵公子们打牢关系!
昌平侯府数十年富贵,但也只是富贵而已。
他们宋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在朝堂上立得住的人才了,只能在勋贵圈子里打转。
真正手握实权的,比如孟家、程家这样的阁老门第,与他们根本没有往来。
甚至连孟姜、苏鲤和程修远这样阁老家的公子哥儿,他也很少能接触到。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都被华氏那个毒妇毁了!
宁河长公主名头倒是大,他娶了华氏这么多年了,却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有!
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只是礼部一个打杂的五品小官!
官衔低就不说了,还一点实权都没有!
每天就抄抄文书,查查案宗,跟街头的抄书郎做的是同样的事!
苏羡予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巡抚福广,马上就要回京执掌翰林院了!
当初父亲将身段折到了尘土里,还允诺他会按华家规矩,就算是没有子嗣,也绝不会纳妾蓄婢,才帮他求到了华氏!
这么多年来,整个昌平侯府几乎都把她当祖宗供着!
连母亲都事事让着她!
可华氏嫁过来这多年,又做了什么?
生不出嫡子,还坚决不许他纳妾!
更是怂恿华平乐捅破他与马莲娘的事,差点让他颜面扫地!
连父亲最为期许的仕途,她也没能帮到一星半点!
现在更是因为一点点私怨就堵住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门路!
“你在恨谁?酒酒?”
霍延之冷肃的声音突然响起,宋学庄一惊,忙堆出笑来,“怎么会?唉,本来今天大家都很尽兴,小妹不懂事,宋某实在是惭愧,惭愧!”
霍延之冷冷盯着他,“她是要毁了华大姑奶奶的脸,又伤了酒酒的手”。
宋学庄想说又没泼中,华平乐的手也是她自己太用力捏碎了杯子才会受伤。
但他不敢将心里话说出口,只道,“王爷放心,家父回来后定会严惩小妹,她下次绝不再敢的!”
霍延之盯了他一眼,又抬头看天,宋学庄只得继续陪他站着。
不一会,昌平侯匆匆赶了回来,查看过宋学韫并无大碍后,没有理会昌平侯夫人的哭闹,命人将宋学庄叫了过来。
问清事情起末后,勃然大怒,喝道,“给本侯将那个孽障绑起来去给她长嫂磕头赔罪!”
昌平侯夫人都懵了,尖声喊道,“你是不是疯了?韫姐儿差点被那个泼妇掐死啊!你还让她给别人磕头赔罪!”
昌平侯根本不理她,喝令婆子动手去拖兀自高烧昏迷的宋学韫。
昌平侯夫人哪里肯依,扑到宋学韫身上,震天价地哭喊了起来,“你这个狠心没用的废物!女儿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让她去给害她的人磕头赔罪!
你这是嫌华家那贱丫头没能掐死她,想直接让她死吗!
今天谁都别想动韫姐儿,不然我就一头碰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