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医令说着便提着药箱去了。
老医令道:“这伤非同一般,他须得卧床安心静养,约莫七八个月就能自动复原。只在复原前却不能稍动劳累,否则必然浑身剧痛难当,若得中间出得甚差错,耽误了疗养,只怕要落得终身残废了。”
那高二浑身痛的极了,如何起得了身,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倒是他那几个伴当还算有些个义气,便各自抬了他的手脚,一起拖着去了。
陈衙内听得,却忍不住赞叹道:“教头手段不凡,谋划更是绝妙,在下却是佩服之至!”
只最后老医令却叹了口气,对着高二道:“却不知是你这厮的运气还是不幸!你竟碰得一个真正的绝世人物,那人的本事几乎达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
王升却也抱拳笑道:“哪里哪里!便是无有洒家出手,衙内怕也吃不得甚亏!只那领头的高二我却识得,他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泼皮,衙内与他动手却有些个失了身份,故而洒家这才越俎代庖,还望衙内莫要见怪的好。”
那老倌儿却捻着胡须,本有些个不乐意去,只听得那厮说人伤情怪异,却道:“如何的伤情怪异,你且说得一说。”
前世除了少数学者,大多数人实际上只知道赵佶做了皇帝以后的事迹,对他作皇帝前的经历不甚了了,比如二狗就是其中之一。
那高二挨得一番毒打,除了外皮有些个瘀伤,表面实看不出多少重创来,既不伤筋骨,也不破血肉,唯有内里五脏六腑俱都移了位,稍动一下就会剧痛难当,只能卧床静养至少半年,才能有所好转。
只打到最后,高二却有些个适应了肉体上得剧痛,终于艰难的喊出一声微小的“饶命”之声!
王升却收了拳头,只呵斥道:“你这厮倒还有些个骨气,只不学得好!罢了!洒家便且饶你这一回!下次再吃我撞见你作恶,定得加倍责打!滚吧!”
那老医令却心中起了好奇,却道:“牵头带路!老朽且去过一过眼,不过你等莫要高兴太早,我此番只用眼看,却不会出手诊治。”
若不是身下还有事情要办,说不得二狗就要把它等打杀了再扒皮抽筋。
二狗在其中至少看得三种邪祟之兽,俱都是皮毛绚烂的高颜值货色。
俺特么早就想求饶了!只你这厮的拳头那般重,疼得俺连话都说不出,如何求得了饶?!
等到林冲上得梁山,历经战阵打出了名声,杀出了威风,有了无数人头战绩打底,却才无有人再敢撩拨,活得才有了些许畅快。
两个人说得些话,却寻了个酒楼会饮。
那些个伴当见高二叫得凄惨,却都心慌,只得把他放在地上,然后寻得一板车,上面铺了草席子,再将高二放躺在上面,便自拉着车而行。
只可惜这些个锦衣伴当虽得勇气可嘉,身手却差的很,甚至比之高二都有所不如,王升只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倒在地。
二狗在端王府的转了一圈,竟不曾找到那赵佶的下落,只见得一老倌儿,却背着个大大的药箱,正在端王正厅吃茶。
这时另一个人道:“这个却有些难,只不知从哪里再寻个有泼气的,却来替代高二?”
二狗追着这些个人却到了那十王府,从后门入得端王府中。
二狗倒想去结交那王升,只此时却不是时候。
王升接着又连打了数下,最后一个大摔碑式将高二重重的砸在泥地上,却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但是这种事却不是随随便便的脑瓜子一拍就能干成的,时机、运气和谋划缺一不可。
当然此时王升并未停手,而是拾步抢到高二的身前,却喝道:“你这厮作得恶来,却还硬气些,竟得一声不吭!若只轻轻放过,别人只当洒家怕了你!俺偏要打得你惨叫求饶才罢!”
王升却故作忿然道:“洒家倒要看看你这腌臜货能硬气到甚时候?!”
而王升的现在恰如结识花和尚之前的林冲,这高二的几个伴当虽得听说王升有本事,却亦敢与他动手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