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板车的减震极差,汴梁城里的道路虽得还算平整,却也达不到后世水泥路和沥青路的地步,只那高二一路却如受得千般酷刑似的,只哀嚎惨叫不断,疼得浑身直冒冷汗,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
王升踏着高二的胸口,喝问道:“你这厮到底求饶还是不求饶?!”
王升知晓这书生的来历,听得他夸赞,却是心中欢喜,只抱拳侧对天空,谦虚道:“蒙陈太尉谬赞,王升实在愧不敢当!俺等素知衙内性情谦让,只不知如何与那高二一伙起得冲突?”
你道这些人为何不怕王升,盖因王升虽得武艺高超,真正威风却只有少数禁军将官知晓,大部分人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又兼王升一直少历战场,故而功绩不显,不曾使人惧怕。
那书生却也有些个侠气,只笑道:“教头客气了!早先家祖常与陈某提起教头,说教头乃是禁军中的头一号好汉!在下早慕名久矣!说来我还要感谢那泼皮呢!若无他出现,今番如何能与教头结交?!”
这就像上梁山之前的林冲,虽得身怀武艺,却不曾显露杀人本色,故而一个无赖衙内敢抢他的妻,上司敢害他的命,同伴好友敢肆意的出卖他,差役敢肆无忌惮的折磨他,一个毛脚的洪教头敢挑衅他,区区土匪头子敢磋磨他。
那伴当虽得有些个失望,却还磕头谢道:“爷爷只看一眼,便是俺们兄弟的造化!小的给您叩头谢恩了!”
只那去请人的伴当听得,却问道:“医令爷爷,那俺这兄弟可怎得是好?与他平日(干活)有些妨害么?”
只待场面散了,那王升与一个面善的书生去了,二狗方才醒悟过来其中的不对劲,
若得如高二这般生受别人捶打,便是换个普通的农夫,真揍那厮几十拳,就算不死怕也得皮开肉绽,筋断骨折了吧。而以王升那般高壮的身材,真要下得死力,只恐一拳就能捶死高二。
与高二一起来的那几个锦衣伴当倒还义气,当然更应该说他等过于无知者无畏,他等见得高二被打,却纷纷冲上来与王升厮打。
王升笑道:“衙内勿忧!那高二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便他结识了贵人,洒家这一番好打却也能让他吃个哑巴亏,甚至失却了主家的心意。”
众人听得老医令吓唬,却俱都跪倒在地上,叫道:“爷爷慈悲,敢请为俺们兄弟治上一治!”
屋里只留下高二并几个伴当面面相觑,只不多会儿,忽有人道:“此番高二伤的难行,我等却该如何行事?须知计划等不得人,若得拖个半年,只怕生出些变故来。”
不多时却有高二的伴当来延请那老倌儿。那伴当到了老倌儿只跪下磕头道:“老医令爷爷!俺家兄弟吃人毒打,伤情怪异,望爷爷救他一救!”
近得床前,老医令只看那高二的模样,恰似瞧了稀世珍宝一般,当即两眼放光一般,却如年轻了十几岁一般,神色都变得生动起来。
老医令细细的查看了高二身上的瘀痕,又遍摸了他的骨头,翻看了眼皮、嘴巴,然后在他的五脏六腑的位置各自轻敲了几下,问了高二的感觉。
他以重手法震动你的五脏六腑,使其各自移位,却又不伤你些许,如此让你百般剧痛,却又无性命之忧。
说着他一脚将扑在地上的高二挑起,当即却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只如秃槌擂破鼓一般沉闷。
看得出来,对方是故意给你个教训,若得他想杀你,只怕你一下也吃不住!”
若得高二能说话,此时怕是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那伴当口才却好,说道:“俺那兄弟被人毒打了几十拳脚,表面却不曾有些许伤痕,只浑身剧痛难当,请得外面的庸医来,却瞧不出丝毫问题。小的无法,却只得来求爷爷看将一看。”
旁边一众伴当听得,却都深以为然。
他看得高二等人入得那端王府,却自寻了无人处换得一身衣裳,乔妆打扮了一下,使人怎也认不出他的本来模样后,然后也找机会窜入其中。
那先前吃高二欺负的书生却走到王升跟前,抱拳道:“今日多谢王教头为我出头了!”
第一个发话的人却道:“莫若我来,只须得还找个恶衙内模样的,却来替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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