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镇魔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守规矩,只要那厮真与阿宝两情相悦,便是他等来个强抢民女或者“红拂夜奔”,自家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她却又不得不给那些个混蛋玩意儿收拾首尾擦屁股。
于是李王氏却道:“相公,此事只要阿宝不反对,你我便皆阻拦不得!莫说是你,便是当年的王荆公那般势大,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栽,乖乖的把自家儿媳改嫁了。”
有八卦!
李格非却奇道:“娘子此话何解?”
李王氏却编排道:“相公却不知,那王家次子因着生就癔症,却与庞家阿姊多有不合,更是铸成了一桩惨事。庞家阿姊在经受了一番打击之后,却与一个镇魔人有了私情。那镇魔人寻得机会,竟将庞阿姊直接掳走。王荆公知晓此事之后,虽得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大事化小,以改嫁之名将此番波折了了!”
李格非听得此处,却是怒道:“简直岂有此理!,那王临川怕他等,我却不惧!他等敢来抢阿宝,我定不与他等干休!”
李王氏苦笑道:“相公啊,一切因由皆在阿宝身上!只要阿宝自己不愿意,他等便是有心也不敢来抢夺;可若是阿宝动了心,那却就一切皆休也!所以呀,相公你得劝服阿宝才好!”
李格非这才息了些怒气,只笑道:“我家阿宝绝非那等无有分寸之人,只我说与她些,她定然不与那厮多作纠葛!”
只可惜,这话便是李格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李格非与妻子说得些话,却便去寻李清照说项,虽得希望渺茫,他这个作父亲的怎的也得试试不是。
只可惜,李清照若是个可以轻易以言辞所动的人,那她就不是李清照了。
李格非三劝两劝的,李清照就是不曾理会。
李格非一时激愤,却把从妻子那里听来的八卦说与了李清照,可谓是食言而肥。
李清照多聪明的人,在听得这些所谓的“八卦隐秘”后,却立刻就从中提取出了真正的隐秘。
她也终于理解了婶娘与那些个妇人的聚会,到底是个甚么样的来头。
镇魔人啊!
嘿嘿!有点意思啊!
而李王氏在李格非走后,却丝毫不顾及天色已晚,竟自换了一身利落的紧身衣,带着一口短剑径直出得门去。
谁也不曾想到,堂堂的李家夫人,竟也有的一身好武艺。
只她却过得几个街坊,就来到了庞师娘的宅院前。
李王氏却不走前门,直来到后园处的后门处,依照特殊的手法敲响了门户,一个剑姬从内里打开了门,让李王氏进来,然后关了门问道:“不知前辈来此何为?”
李王氏低声喝道:“却与汝等无关联,我要见庞敏儿!”
那剑姬一边带路,却一边笑问道:“前辈如此怒气冲冲,却不知发生了甚事?”
李王氏却不多言,入得庞师娘居住的绣楼,见她正与陈老汉闲说,却上前喝道:“庞敏儿!你教的好弟子,却来我家耍横!简直岂有此理!”
庞师娘与陈老汉听得,却俱都大吃一惊,连忙相问缘由。
李王氏便把二狗在李家的行径说得一番。
庞师娘听得却笑道:“王阿妹,你等却不是强人所难,明知我家二狗考不得科举,却来与他作难!他自作耍又有何不对!”
李王氏道:“哼!你等自偏心你家弟子!我且不与你争论!但是我却须得与你等定个约定,我家阿宝年纪尚幼,心性不定,容不得别个作戏。你家狗子若得真有意,须得先暂时远离她,或三年,或五载,待得阿宝成年,且再来与她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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