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棠问他:“夫人看的是什么话本子,怎会成这般…”
他欲言又止。
聂晟道:“《霸道夫君远走的白月光》《成为白月光后我带钱跑了》《夫君爆点金币》还有几本我记不太清了。”
“……”
四下一片沉寂。
聂晟实在拽不过来,他干脆将那姑娘抱在怀里,尬笑着解释道:“她把自己当成每本书里的白月光了。”
温玉沉沉默良久,开口道:“或许你夫人是想要出去赚银票。”
聂晟眼睛一亮:“此话怎讲?”
“这几本我也看过。”
华清棠僵硬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在华清棠怀疑的目光里一字一句道:“这几本的女主角,都有很多银票,她或许觉得离家出走能像女主角一样天降横财。”
聂晟:“想不到朝凌还有如此…嘶!”
那姑娘咬了聂晟一口。
聂晟语气无奈:“夫人,你牙口不好,再咬就要把那几颗吃甜食吃坏的牙都硌掉了。”
那姑娘不咬了,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拿我当疯子啊?”
“不是,夫人不是疯子。”聂晟轻声细语的哄着那姑娘,“阿念不是疯子。”
“可我不是阿念。”那姑娘带着哭腔道,“聂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阿念,我不是阿念。”
“我叫凌梓念,我不是姚谭念,不是姚家千金,我真的不是你的青梅竹马。”
聂晟只问:“你若不是阿念为何会与阿念长得一般无二,又为何会记得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上次我问你的事,你也能一字不落的答出来。”
“可那是因为你告诉我若是我答了你便放我走!!!”那姑娘的情绪突然爆发,“你明明答应过我,会让我走的。”
“我不是你的阿念,我是凌梓念,我也不知我为何会有她的记忆,可我真的不是…”
聂晟依然好脾气的拍着她的背:“你如何确定这两段记忆究竟哪一段是属于你的?如果有关凌梓念的记忆才是你臆想出来的,你当如何?”
阿念失了声,轻声问道:“我是阿念吗?”
聂晟的声音像是能俘获人心:“你是阿念,好阿念,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终于,阿念安静了下来,宛如提线木偶,呆若木鸡的依靠在聂晟身上,聂晟将她拦腰抱起,轻声道:“…我夫人的事,有些复杂,诸位进来说罢。”
几人对视一眼,跟着聂晟进了大堂。
聂晟先安顿好了阿念才回过神来管他们,聂晟在墙上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摸到了一处凸起,他朝着凸起的墙面一按,一侧倏地开了个暗门。
他解释道:“夫人平日经常把家里搬得空无一物,故而就修缮了个密室,以防有人来访恰好遇上方才的情形。”
徐佞表示理解:“原是如此。”
褚行止轻咳一声:“阿念姑娘她本来不这样,只是后来病了一场,被吓疯了。”
温玉沉问:“吓疯了?”
“嗯,她在与人出游时意外被人掳走,与她一同被掳走的那位姑娘在她面前被折辱致死。”聂晟睫羽微颤,“我赶到时已经晚了,她便成了现在这般,时而清醒时而将自己当成别人。”
“不过这些年用药总归是好了些。”
徐佞难得说了句安慰的话:“夫人定会好起来的。”
聂晟笑笑:“好与不好她都是我夫人,我只求能活得长久些,能一直护着她便好。”
话音一转,他问道:“几位不是说有要事相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