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如今的情形,温玉沉更倾向于前一种,他觉得是商涂深病的太狠自觉药石无医故而放弃了。
这也能说明为何这人前几日还不肯让他俩出去,那架势像是要留他俩当一辈子药人似的,结果没过两日就又屁颠屁颠的找他俩说要放他俩走了——他是怕若自己死了,会让那小哑巴遭人欺辱。
华清棠在自个儿腰间摸了摸,随即拿出了个叠起来的信封:“小哑巴给我的。”
温玉沉接过信封,倒没在意这俩人什么时候背着他有了往来,但华清棠却跟他解释了一句:“那时你在照着地形图看风景。”
温玉沉低着头没抬眼看他,但还是回了一句:“没有,我是在看这地形图上可还有没标的地方,若是没有我好添上,省得到时候麻烦。”
这小哑巴说商涂深并非恶人,商涂深早些时候性格很好,从不说什么伤人的话,这身医术也是因为他的兄长所学——
温玉沉目光一滞。
商涂深还有个兄长?
带着这点疑问,温玉沉继续往下看。
信上说,他的兄长是个颇为儒雅的人,说话温温柔柔,做事也很可靠,只是他的兄长从不提往后的日子。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能活一日是一日,若是不能活倒也无妨,左右苟且偷生了十几年,也不算亏。
……
余下的话几乎都是小哑巴写他兄长的,只有最后一段,他写。
商涂深的兄长将死前,说他想要让商涂深好好活着,而商涂深在他兄长死后的确同他兄长所言,分毫未变,若要说唯一的变处便是经常抓人来研究自个儿的药用的剂量是否正确。
但那些被商涂深当药人的人也没有受伤,只是被商涂深养好了身子后送了出去。
“他写这信有何意?”温玉沉看完了信,没有找到重点。
华清棠道:“兴许是为了让我们不要为难商涂深。”
温玉沉“哦”了一声,道:“那就要看傅大人出去后恢复的如何了,若是恢复不好,自然是要好好为难为难他的。”
“不过他信上写的东西,为何有那么多是跟商涂深无关的?”
难不成…这小哑巴跟商涂深的关系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小哑巴跟商涂深的兄长才是一对?
温玉沉为自己这惊人的猜测打了个寒颤。
若是小哑巴跟商涂深的兄长才是一对,那他们之前那等暧昧不清的举动,可不就是那话本子里的“嫂子”文学了?
还是在哥哥死了之后,背着哥哥跟嫂子苟且。
保不齐这位“男嫂子”还是被他强迫的。
温玉沉越想越觉得难以接受。
手上的信都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被他丢到了一边,他十分嫌恶的擦了擦手,若真是这样那商涂深当真是个畜生了,连自个儿哥哥的眷侣都不放过。
不过温玉沉又想了一下,既然那小哑巴信上写了商涂深的医术是为了他兄长学的,便说明他兄长与他而言非常重要,所以也不大可能在兄长过世后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想到这,温玉沉莫名松了口气。
又将丢在一边的信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遍,那信上的确说商涂深跟他兄长情深义重,的确不至于抢了去世的兄长的眷侣。
“可能小哑巴跟商涂深的兄长才是一对。”
前不久才接受了小哑巴跟商涂深是一对的华清棠此刻犹如晴天霹雳,空气寂静了不止多久,华清棠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为何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