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从真定县回来的贵公子贵女用力点头,我们作证,真的就是这么危险。
无数宾客大声喝彩:“张公子英雄豪杰!”“王贵女了不起!”
原本贵女是不能出现在宴席的,女人岂可上宴席?太过无礼。但今日所有宾客都视若无睹。
姬梓涵道:“……一个胡轻侯的手下陡然拔刀,一刀砍在了胡轻侯的肚子上……”
一群宾客惊呼出声,千余人的惊呼让姬梓涵有些激动和飘飘然,她继续道:“……我当时距离胡轻侯只有一步之遥,看得清清楚楚,胡轻侯真的挨了一刀……”
千余宾客互相说着:“真的挨了一刀呢。”“哇,最恨叛徒了。”“若是换成我,只怕立刻就死了。”
姬梓涵笑道:“……那叛徒也认为胡轻侯挨了一刀必死,大声嘲笑胡轻侯……”
千余宾客一齐微笑着盯着姬梓涵,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姬梓涵道:“……不想胡轻侯有刀枪不入神功,毫发无伤,唯有衣衫上有一道痕迹……”
一群贵公子贵女用力点头,我们都亲眼看到了,就是这么厉害。
一个宾客惊呼道:“真的是挨了一刀?胡轻侯是不是穿了软甲?”
另一个宾客道:“不错,哪有人可以挨了一刀而没事的,你们言说胡轻侯身体变大,一个人有三个人大,是不是她在衣衫内穿了铠甲软甲?”
一个宾客捋须点头:“不错,若有在衣衫内穿了几层软甲和铠甲,中了一刀若无其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群宾客点头,有铠甲就刀枪不入,这是常识。
姬梓涵轻轻举起手臂,长长的衣袖落下,遮住了半张脸,她轻声笑道:“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胡轻侯身材变得如此臃肿,里面莫说穿一件铠甲,穿十余件铠甲也不稀奇。”
一群宾客点头:“不错,就是如此。”“若是老夫穿了三层铠甲,老夫也能站着硬挨一刀。”
姬梓涵掩嘴微笑道:“第一日胡轻侯率千余人与张角决战于真定县,张角使出破邪术的法宝,胡轻侯的刀枪不入之术就被破了。”
千余宾客不满了,哪有说得这么简单的,必须详细地说,越详细越好。
姬梓涵微笑,细细说了张角的卑鄙手段:“……童子尿、狗血……”
她不好意思说“妇人经血”,但众人看她羞涩的神情就知道隐藏了什么没说。
“……当童子尿和狗血泼在胡轻侯的头上的时候,胡轻侯那魁梧的身材陡然瘪了下去。”
千余宾客怔怔地看着姬梓涵,有人问道:“瘪了下去?”
姬梓涵笑盈盈地道:“不错,胡轻侯身上那比三个人还要魁梧的衣衫在弹指间就瘪了下去,变得与常人无异。”
有宾客眼中精光四射,问道:“胡轻侯真的在狗血下变得与常人无异?”
一群贵公子贵女用力点头:“没错!是我等亲眼所见。”
一个宾客慢慢地道:“所以,这胡轻侯刀枪不入,不是因为披了甲胄?”
一群贵公子贵女看到众人震惊的模样,忍不住大笑:“绝不是甲胄,若是甲胄,岂会在狗血之下瘪了。”
千余宾客微笑着盯着一群大笑的贵公子贵女,道:“真是前所未闻的经历啊!”“当浮一大白!”“饮胜!”
姬梓涵等人得意无比,如此神奇的事情被他们亲身经历,有种比未经历的人高出一等的感觉。
曹仁悄悄到了曹躁身边,低声耳语:“最近洛阳传闻……”
曹躁脸上带着笑,心中飞快琢磨,张让与胡轻侯的联系紧密得超出想象啊,以及是谁在造谣“回阳”?
姬梓涵等人欢喜自豪地继续说着:“……《太平经》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第一句话是‘欲练神功,挥刀自……’”
“胡轻侯没有说完,不知道全句到底是什么。”
“……胡轻侯瞪了一眼,数百支箭矢就落在了地上……”
千余宾客不时惊呼,反复询问,心满意足。
宴会在深夜结束,犹有不少宾客感觉不过瘾,大声叫着:“饮胜!”
姬梓涵和一群贵公子贵女早早就醉倒在了案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