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孤的人,孤的青瓦楼,能躲到哪儿去。
孤轻巧踩住了她的袍角,她防孤甚紧。
你瞧她徒劳地掩住领口,又慌乱地扯着衣摆,企图将暴露在外的小腿儿全都遮挡个密不透风。
那双小腿儿藕段似的,赤着的小足雪白通透,眼泪盈盈欲滴,她可怜巴巴地哭着,求孤不要锁她。
落了网的兽乞求猎人放手,这是什么人间笑话。
孤蹲下身来,抬手捏住小兽的脚腕打量,小兽胡乱挣扎,任她再挣,岂能挣出孤的掌心。
孤也不知何故,她愈是这般惊惶可怜,愈是避孤不及,孤愈是想要将她拘着,锁着,捆着,孤愈是想将她留着,困着,囚着。
孤下意识地低声唤她,“小七。。。。。。”
孤声音温柔,孤极少听见自己有这般温柔的声音。
罢了,锁在颈间,到底是折辱了她。
折辱了她,孤心不忍。
因而锁了她的脚踝。
黑沉的铁锁与那细白的脚腕黑白分明,孤十分喜欢。
她挣得铁索鸣动,发出清脆动听的声响。
孤,爱极了。
从此休想再离开青瓦楼一步,也休想再逃去她那大表哥跟前。
孤生在燕宫,幼时辛苦,从不曾有什么玩物。
孤将她拴在卧房,好似豢养了一只小兽。
孤每每议完军政,便急回兰台。
孤从未如此心急,简直归心似箭。
孤想要那只小兽。
孤命她爬来。
她是个识趣的,不敢轻易惹孤。
呵。
你猜孤瞧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