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对上视线,余年惊得向后猛缩了一下脑袋,一时忘了后面就是石柱。
预料中头柱相撞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个温热的掌心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是覃斯越眼疾手快地用手挡在他和石柱中间。
余年又气又感动,他想谢谢覃斯越,但谢谢两个字有点说不出口,转而别别扭扭地又冲他没什么底气地嚷嚷,“你没走为什么不说话,吓我很好玩是”
话未说完就被封住了唇,覃斯越竟然直接凑过来吻住了他。
余年只呆了一秒就开始挣扎。
现在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感受到他的挣扎,覃斯越扶在他脑后的手滑到了后颈的位置,吻也变得越来越急躁,余年被圈在身体和石柱之间动弹不得,唇齿纠缠间的拒绝也变得含糊不清,他被迫承受着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吻。
拒绝或许只是一种下意识间的反应,余年很快就沦陷在覃斯越略显粗鲁的深吻里,他开始迎合着继续加深。身体的反应总是要比人本身诚实很多,纠缠的功夫里,余年很耻辱地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
更让他觉得丢人的是,他主动了,覃斯越竟然在这时松开了他。
余年又尴尬又恼火,他很想不管不顾地骂覃斯越两句,但嗓子眼里正堵得难受,恐怕一张口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他只好抿唇瞪着覃斯越。见他既没有想要继续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两只手并用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覃斯越没被推开,反倒是余年的手被他稳稳抓在了手心里。
“你有反应了?”覃斯越往他腿间扫了一眼,说出来的话气得余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废话!一正常热血青年,没有点反应才不对劲吧!
余年一阵面热,从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又气又恼地瞪着他。而覃斯越此刻竟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有反应。”
他重复的话让余年胸腔里腾起的一团火气无处可发,就这么憋屈地散开了。
覃斯越不解风情,余年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总觉得覃斯越板正端持的性格根本就不像个艺术生,至少不像他身边那些学美术学音乐的富家子。
不解风情的他就连在床上时也没有什么多的奇奇怪怪的花样,余年从来就没指望他在这种事情上能开窍,反正一切都有他呢。
但此刻,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突然就不想一直这么哄着怂恿着,自欺欺人了。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有些泄气地说:“随便吧,不想要就滚开,我要回房间了。”
覃斯越的眉头动了一下,眼底很快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余年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就已经不见了。他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来,身体突然腾空,屁股已经离开了地面。
“我想要!”覃斯越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他扛起余年大步朝着亮灯的客厅走去。
余年挂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软骨动物一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进门的姿势多少有些不雅观了,保姆看见他们进来,停住了要迎上前来的脚步,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先生,要”小保姆试探地叫了覃斯越一声,被他一记眼刀吓得瞬间噤了声。
余年原本还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但进了客厅之后就只顾着藏脸了。
藏也藏不住,他心里叫苦连天,脸又没了!
作者有话说:
脑补吧,过不了!!!
余年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还掩得严严实实,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窗外的天色,也不能判断时间现在到底几何。
他撑着胳膊想爬起来,腰一软,整个人又失力倒回床里去了,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