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想要来杀公子兰玉,那么是不是应该提前谋划好,而不是现场反映出来的那般愤怒。
至少公子兰招要在大白天杀公子兰玉并不容易,他若是激情杀人怎么进庄子的?又是怎么避开庄内这么多人的?若是有人与他里应外合就与现场激情杀人的手法相悖,行为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他的问题一下便把伯景郁问住了,伯景郁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
在二人争论该不该现在查公子兰招时,庄内的仆人已经分成两边站好了。
只有几个人在案发时是独身,没有人能够证明。
庭渊问:“你几人当时都在做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仆人说道:“我是庄子里负责给各院劈柴的,当时我正在劈柴。”
这时另一边互相之间有证据的人一个说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他劈柴,但是我听见了劈柴的声音。”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说,“我也听见了,我们两个都是负责打扫院子,当时我们就在打扫院子外面的落叶,如果他从院子里出来,我们肯定能看见。”
庭渊点了个头,“那你站他们那一头去吧。”
间接证人也算证人。
另一个看着年纪比较大的阿公说道:“我当时在后山给菜浇水。”
旁边的女仆站了出来,“阿公挑水去后山时我看到了,还与他打了招呼。”
“我也能为阿公证明。”
……
随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几个人逐渐说出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后,都有人能够为他做间接的证明,到最后一个人都不剩。
伯景郁看向庭渊,意思好像是在说:看吧,我就说凶手是公子兰招。
庭渊:“你们可想清楚了,确定自己没有为旁人作伪证,如果查到后期发现你们的证据是假的,作伪证的人是要一起连坐的,如果现在有人反悔站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二人虽是以官府的名义在查案,可终究不算官府的人,迷途知返对调查方向还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时,是可以从宽处理甚至不处理的。
没有人站出来。
伯景郁:“现在可以调查公子兰招了吗?”
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都不是凶手,那么就只剩下公子兰招了。
庭渊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等官府过来之后让他们去找公子兰招。”
他们就四个人,上哪里去找公子兰招?
再者,眼前这些人,只是初步排除了嫌疑,并未彻底洗清嫌疑。
并非所有案件的凶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庭渊转身又进了公子兰玉的房间,伯景郁不明缘由,也跟着进去了。
问他:“你心中还有什么疑惑吗?”
“我心中满是疑惑。”
凶手的杀人动机至今都还没理清楚,目前也无法确定谁会是公子兰玉死亡的受益者,本家已经没有血脉能够继承家业,公子兰招被族谱除名,旁支的人都有机会成为受益者。
已有的证据根本无法串联起来,原以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凶杀案,谁料这背后却如此复杂。
所有的人表达出来的思想都是在说公子兰招是凶手,可证据却不曾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