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赵曼青有股不好的预感。
“把里头的东西都搬到老太君那儿寄放,我都要去家庙里住了,万一遭了贼,我怎么跟爹娘交代?那可是我们大房的私房,足足几十万两呢!有钱也买不到。”
几、几十万两……“住手,不许搬,你不用去家庙,是祖母弄错了,你这孩子老把祖母的玩笑话当真,我去瞧瞧里面有什么。”
真相大白(1)
赵曼青藉机想从柳风院拿几样值钱的东西,但是她才往前走了两步,两条腿却突然间发软,身子往前一倾,双膝跟着跪了下来。
这一撞可疼得她脸歪嘴斜,口水都从嘴角溢了出来。
紧接着她的脸倏地涨红,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直挺挺地跪在沈未尘跟前,一旁的沈未央一双大眼睛还骨碌碌的转啊转,不解地盯着她猛瞧,教她难堪得恨不得当场一头往石椅子撞去。
那些个婆子丫鬟先是傻眼,继而慌成一团的抢着扶起大夫人,结果又是你撞我、我撞你的跌成一块,将快要起身的赵曼青又往下压,脸面朝地,两管鼻血丢人现眼的往下流。
这下子出大丑了,她的鼻子是肿的,两颊有着撞地的瘀青,额头一片红,披头散发连服侍她十几年的王嬷嬷都不敢正眼看她,怕被吓着了,夜里睡觉作恶梦。
又气又急的赵曼青使出大杀招,她不好过也要别人难过。
适才她因好奇偷看了丈夫放在书桌上、才送到不久的紧急军情,这一看,她顿时心花朵朵开,好不乐哉。
就因为如此,她才敢直闯柳风院,藉机要将沈未尘送走,重占大房的东西,至于沈未央不是个事儿,乖一点就几口干饭养着她,否则弄死她也不过是一句话,还怕小猫儿咬人不成。
“什么,我爹中箭,危在旦夕?!”
“哎呀!节哀顺变,这回肯定是凶多吉少,没爹的孩子不好找亲事,祖母娘家的侄孙倒是不错,只是他小时候摔下马,如今一脚长一脚短的拐着走,脸上有道巴掌大的红斑,不过配你正好……”
心乱如麻的沈未尘看她迳自说得开心,真想直接往她身上再扎一针,让她从此开不了口,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继祖母先看看这个再说,你娘家侄孙就留在墓地守坟,省得出来吓到人。”她命人取出用白色绸布包住的一物。
“做人要厚道,讲话要积德,我侄孙哪里得罪你了,不过看你可怜……咦!这是什么,怎么跟圣旨一样是明黄色,用皇家尊色可是要砍头的,你……”系得真紧。
解不开用红绳系绑的东西,赵曼青随手扔给身后的粗使婆子去解,她则拿出绢子捂着鼻子,以免又流血了。
“它本就是圣旨。”假不了。
“什么?!”
赵曼青一听,血色立即从脸上褪下,慌忙的转身,此时吓得不轻的粗使婆子根本不敢拿着圣旨,她一慌张,明黄物从手心松开,直往地下坠,见状,赵曼青扑倒在地,两手高高起,接个正着。
身手矫健呀!当了祖母还没闪到腰。
其实赵曼青才三十有八,还不到四十呢!养得好,不显老,乍看之下才三十出头,和丈夫站在一块有如父女。
不过这几年遇到了辛静湖母女,风华依旧的面容有些憔悴,眼鱼的鱼尾纹一条一条的冒出来。
“为什么你会有圣旨,打哪儿来的?”赵曼青气急败坏的追问。
“圣旨当然是皇上给的,不然还能去偷吗?”这话问得真好笑,她当是青菜萝卜,随便买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