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
“代总裁去找女人了,一时半刻不会回公司,他的精力非常旺盛。”
光荣的退场,席莉儿坏心的投下一枚炸弹,让欧康纳像被雷劈到一样失去正常反应,木然的恭送她背影离去。
头一回他见识到女人的“八卦”有多可怕。
古朴的老平房梁木上褪色的红漆染上岁月的斑驳,不见颓败但见古老的怀幽气息,一砖一瓦似说着动人故事,代代相传至老人手中。
如今老人也不见了,满园的花草乏人管理,蔓科植物爬满围墙蔚成绿海,小小的紫花隐藏绿荫中暗吐果实,迎接过往路人的青睐。
参天的古松有数百年记忆了,它看遍这家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多次折腰仍昂立挺直枝干,一代又一代的守护遮荫下的孩子。
不曾易主过的老房子始终等着它的主人归来,历经多年孤寂终于等到离家的倦鸟归巢,屋顶的红瓦片显得特别雀跃,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
风一如往常的平静,阵阵花香飘送。
即使少了主人的照护,依然娇艳的千株蔷薇拥挤地争着吐蕊,难分彼此错综盘根,红的、白的、黄的共存在狭小土地上。
它们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强悍得连野草也无法生存,纷纷转移目标黯然落地围墙外。
一朵怒放的巨大蔷薇硕媚张狂地占据着雪白美背,由肩部直落腰际,似有自主生命一般随呼吸张合,每一片花瓣都是活的。
若不细察真以为人背植出艳红的花朵,栩栩如生丰姿绰约,以人的骨血喂养出举世奇花。
事实上,这朵独一无二的野蔷薇的确是以人为养分而艳丽,它吸收这具躯壳的生命力,宿主活得精彩它便开得娇艳,反之则委靡不振,犹如即将凋谢的残红。
“你抚够了没,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玩。
翻个身任由暖风拂过裸背,意兴阑珊的狂野佳人将脚跨向人肉垫枕,嫌痒地发出不耐烦的警告声,蓝凯月最恨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她。
食为先,睡次之,人排最后,有事没事都等她睁开眼再说,人在睡眼惺忪时最容易出事。
瞧!最好的例子就在眼前。
“这朵花开得比往常冶艳,是激情过后的缘故吗?”爱极了,同时也为她当时所受的痛而心疼。
这片刺绘花了她外公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天晚上以现摘的花刺一根一根地刺染,等隔天再在同样的位置滴上磨成浆的花汁加色。
如此重复再重复,看得莫提亚由心惊到害怕,逐渐转为麻木和羡慕,小小年纪的她竟有勇气承受大人也不敢接受的挑战。
刑爷爷的刺青技巧已臻出神人化的地步,不少大哥级的人物捧着大笔金钱上门,为的就是他活的巧艺。
而那年她才十岁吧,背上血珠直冒仍喊不痛,眉头紧皱的笑着骗人,他差点信以为真地要加入她的行列。
当第一针刺下时他痛得跳起来,当场夺门而出不再尝试,好些日子避从她家门口经过,总是绕远路怕被拉进去受苦。
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她都二十六了,由大胆的小女孩长成迷惑众生的小女人,她的美只有他看得见。
“去问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们,我背后没长眼睛。”而她也不会刻意买面大镜子自我欣赏。
“你有过很多男人?”声音含着紧绷,似在压抑满腔的酸气。
一脚朝他小腿踢去,她不像刚做完激烈运动的女人。“我不是处女,你很失望吗?”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所以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处女。”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是吗?时间太久远了,久到我忘记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她没有初夜情结,记挂着谁是她的最初。
性在她的年代并不开放,十五、六岁若和男孩子走得近总会惹来一堆闲言闲语,所以那段时间她和女孩子处得较久。
而他是唯一不被议论的对象,因为他的形象太清新了,是众人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绝不会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跟着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