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段泠歌恍然点头:“便是本宫御你之意。!”
“噗……”这一句话讲的,夏旅思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某种哭包小受,被姐姐“御”得嘤嘤求饶的样子。画面感都有了是怎么回事!
夏旅思赶紧击退击退击退,赶走那不和谐的画面,她决定换个话题。夏旅思说:“我的好姐姐,虽然这段时日你天天不理俗事只和我在一起我是很开心。不过你真的不要管一下昭理城送来的事情吗?”
“书房摆了十几个大箱子奏折都快摆不下了。我那不肖爹还派细作来柳园打探消息了,听说你不问政事,他已经秘密赶回了昭理城,恐怕要出事。”
“他回去了?那说明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夏丞相沉不住气了。”段泠歌淡淡一笑,眉目间尽是淡定:“收网的时候到了。”
“嘶……你是故意的?”夏旅思眯起眼,这段时间的懒怠确实不是段泠歌的性格,难道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你来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准备?”
段泠歌淡然一笑,“应是说,来之前已布置好了,来了以后也一直没闲着。来人,请李儒过来。”
李儒来了,他身后带来了七八个人,皆是年富力强、仪表堂堂的年轻少壮官员。众人进了正厅,皆尽拜倒在段泠歌的面前。李儒叩拜完了之后,起身上前笑对段泠歌和夏旅思说:“下官见过公主殿下、夏驸马。”
“李儒居然来了。嘿,你这位大叔现在真是万能百搭款,前几个月我还让你在北关干老本行,搞城防工事。一转眼,你又入了昭理城执行公主的计划,现在还能赶到江州来,你真是指哪打哪啊!”夏旅思笑起来。
李儒哈哈一笑:“那都是因为驸马手段了得,李儒做起事来如鱼得水。在公主和您的指挥下,这几年做事实在是有趣得紧,下官浑身都是干劲。驸马给我提的名单,我也全部都和大人们商议好了,那些大人们无不拜服公主殿下的深谋远虑,皆死忠追随公主,现已全部充填了新设的政使院、刑使院和军使院三院。我身边的这几位,更是人中翘楚,特地带来给二位主子看看。”
原来,这工部侍郎李儒从当包工头给夏旅思装修景美楼起家,一步一步进入段泠歌的亲信范围,这几年来已经成为治世能臣。不仅如此,李儒算是撕开了大世家门阀垄断官员的一个缺口。
他以自己获得的皇宠为例子,在夏旅思的授意和支持下,要银钱给银钱、要风雅给风雅、要官位给官位,从而笼络的大批实干的寒门官员。加上这两年来兴起的官吏遴选考试,获得了不少有潜力无限的官员。
现在的朝局已经由段泠歌完全受制于人,慢慢有了转变的苗头。
“终于还是来了,你决定要和夏孟辅正面夺权了。”夏旅思明白了,段泠歌的布局已经完成,要到了关键时刻了。
段泠歌握住她的手,轻声问:“你会害怕吗?”
段泠歌敞开心扉第一次剖白了自己的政治抱负:“阿思或许不能理解我的激进。这次的谋划,其实颇为冒险,是因为在这之前我一直担心自己时日无多,所以策划的事情顾不上许多,未免激进了些。我当时害怕自己大业未竞却因病倒下,我无法给你和段溪乃至南滇的百姓们留下一个安和的盛世。”
夏旅思温柔地笑。段泠歌真的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从前她的心思深沉却什么都不愿明说,让她像此刻这样剖白自己的担忧、坦诚自己的权谋和冒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愿意与她交心。
夏旅思抱住她:“不怕。无论如何我会护着你。天合,天合,天作之合。如果是为了我而改的年号,那么它一定会是某种见证。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改变历史!”
在场的众臣们不敢带耳听公主与驸马的窃窃爱语,个个也不敢看圣女殿下美丽的天颜依偎在另外一位大美女的怀里。他们虽然都知道,大南滇国圣女长公主殿下有一段独一无二的姻缘,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女驸马,可是竟不知亲眼见了是此等尊荣雅致却又勾人心弦的场景。他们个个抖抖索索地红着老脸,俯身低头,不敢直视。
直到夏旅思最后一句豪情万丈,李儒虽然没听明白,却也知道三呼万岁,跪下大喊:“公主英明,驸马英明!”
他身后的一众人等也全部高喊起来。
夏旅思这才想起,还有那么一大群电灯泡点在旁边,夏旅思笑着吐舌头,悄悄把头搭在段泠歌肩上说:“他们喊几声英明,把公主姐姐给我的亲亲都喊没了。”
段泠歌美眸一挑微微勾起唇角,威仪冷清的语调朗声响起:“背过去。跪下。”
“遵命。”众人齐刷刷地转过身,对着门口的方向再齐刷刷扑跪在地上,脑袋扣在地砖上一动不动。
段泠歌用指尖轻轻勾起了夏旅思的下巴,轻声说:“这样就可以了。给你便是。”
段泠歌说完送上香唇,吻了夏旅思。
一个轻轻柔柔的浅吻,却吻得让夏旅思心跳上头。段泠歌的唇极是迷人,软软的、润润的,用一种优雅温存却不失强势的方式吻人,可以包容疼爱她的放肆,也会好似娇怯的小女人偎依在她怀里。
夏旅思睁大眼看见美丽公主殿下那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呜,老婆好飒,苏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