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没醒,简直像被人打晕了。
白绩十七年来的警觉和对人的不信任一朝失效,简直是人设崩塌。
“……”齐项点头,扯谎道,“当然只是偶尔滚过来,次数很少,就是今天的鸡啊,它太吵了,我顺手帮你捂耳朵,这叫互帮互助。”
白绩咬着塑料叉,唇肉卡在三叉缝隙中,睨视齐项,“你会觉得我很gay吗?”
“怎么可能!”齐项松了一口气,终于搞清楚白绩一上午缄默的原因,“那好朋友之间搂搂抱抱怎么了,睡的舒服就行,是不是?”
白绩脸皮薄,也不点头,看不出认同不认同。
齐项问:“要是你介意,我今天睡沙发?”
“再说吧。”白绩烦了,潜意识觉得齐项的提议不行,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只能补充道,“我没介意。”
他不仅不介意,还因为自己睡得挺美而唾弃自己。
“咱们都不介意,都坦坦荡荡。”齐项吃不下泡面,“别自虐吃泡面了,可怜不可怜啊,走吧,出去下馆子。”
他说完起身,下意识去拉白绩,半途又收回手,搓搓掌心,插在兜里,抬眉示意出门。
如同坍塌了某个非具象的藩篱,对面是什么他们不确定,所以没敢越过。
正在两个人拾掇拾掇准备出门,二次“关系破冰”的时候,白绩的手机忽然响铃。
“等下。”白绩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疑惑的“嗯”了声。
齐项侧身瞟了一眼,忽然停住,又看了一遍,“这是…齐祺她妈?”
白绩:?
齐项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得弹起身,冲到卧室拿出手机,打开赫然五六条齐祺的未接来电。
而白绩跟进来接通电话,那头王荟声音略显尖锐,忍耐了歇斯底里,难持优雅,质询的声音发颤,“白绩吗?齐项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
“喂?”齐项接过,“齐祺出什么事了?”
“她不见了!”
“她早上说要去朋友家玩,半天没回消息,我给她打电话,那边关机,我就去问她朋友,那小朋友说齐祺一个小时前就走了。”
“她出门没戴手表,我没办法定位她,现在就是失联失踪!”
“人走了,没回家,手机还关机!一个小时了,齐项,一个小时!”
齐项攥着门把手,听着王荟颠来倒去地重复几句话,尖锐的凸起硌着他的掌心。
“她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了。”齐项吞咽几下,沉声道,“我没看手机就没接到,所以不算失联一个小时,更不是忽然失踪,你不要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我看你是巴不得她出事没人跟你争!”王荟好像被开启了什么开关,忽然声嘶力竭,哭喊道,“齐祺要是出事了,我饶不了你,说我大惊小怪?你没良心啊,齐项!”
齐项眉峰压紧,脸色已经很差了,因为王荟的吵闹让他太阳穴抽疼,他打断道,“有哭和骂人的功夫不如去调监控,再打电话给王局派人找。”
“我现在去警局报案,丹市就那么点大,我不信整个翻过来还能弄丢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多少是有点霸总的(点头)